退了出去。
“她又怎么了?”林锐一愣,转头看向李纨。
“不是看见你帮了不少贾、史两家的小子么?”小寡妇边说边上前,接下他的长衣挂在衣架上,“就想起她自个儿,正所谓“感同身受’,说的就是这种没眼力见儿的。”
“这个成语是这么解释的?”林锐明白她的意思。
“横竖她也不懂。”李纨含笑任他揽着坐下。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王熙凤气的上来就捶人。
“好了!”林锐伸手将她揽在另一侧,“说吧!”
“就是一”王熙凤立刻没了心气,说话都小心起来,“我二哥(王义)不是还在那·个~. . .是叫德州左卫对吧?离家这么远喝西北风,是不是太苦了点儿?该回来了吧?”
“你二叔呢?”林锐脑子进水才会帮这个忙。
王熙凤讷讷说不出话来。
“我倒是听到一个消息,挺有意思。”李纨突然开口,“前些日子回家和父亲商量的时候听到的,王家舅爷想把儿子调回京畿,跑遍关系却没得到一句准话,更别说办成。
因为他想调回的是一个挂指挥金事衔的千户,也就是正四品的武将,没有兵部的条子完全别指望,现在的问题是,兵部尚书牛继宗、兵部武选清吏司郎中牛彝是爷俩。”
“听明白了?”林锐转头看向王熙凤。
“什么意思?”某辣子依旧茫然。
“意思是让你睡会儿,梦里啥都有。”林锐没好气的揉乱她的发髻,“想要将领调入京中,需要两道手续,兵部的调令加上吏部的备案,前者被牛家把着,王家想都别想。”
“除非王家舅爷能让镇国公府答应。”李纨再补一刀,“不论是逼得他们退让,还是咬咬牙拿好处换,横竖都绕不开别提宫里,陛下也不能绕过兵部的权威强行下旨。”
“否则等于逼牛阁老辞职。”林锐淡淡提醒。
“你呢?”王熙凤充满希冀。
“凤儿,你觉得我有能耐让牛家退让,还是能拿出足够的好处?”林锐才不傻,“要是你觉得不放心,可以拿我的话回家去问问,然后就明白事情有多难,这总行了吧?”
“哼!”王熙凤这才死心。
“说完了?”眼见如此,李纨含笑调整话题,“安平,父亲那里有几句话让我带给你,虽说现在朝廷都知道,你已经得了陛下的口谕,到底还是要有些分寸,动作别太大。”
“怎么了?”林锐一愣。
“你弄来不少补给粮饷,却大部分没进显威营,对外用的也是“商队’名义,真当所有人都傻吗?”李纨白他一眼,“那一台台马车压过路面,车辙恨不得一尺深,都是南货么?”
“黄白货?”王熙凤美目一亮。
“你觉得我现在银子能有这么多?”林锐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铁货还是铜锭?”李纨明显聪明多了。
“都对,还有锡锭和铅锭。”对她俩,林锐没准备隐瞒、或者说也不可能完全瞒得住,传出去一部分消息无妨,“都是从南洋运来的,目的是用于打制火器和子药。”
“那还得有硝石和硫磺。”李纨娥眉轻皱。
“没错。”林锐点点头。
“铜锭?”王熙凤却顾不上别的,“很多吗?”
“你又想干什么?”林锐哭笑不得。
“傻子,铜锭就是钱,就是金子银子!”王熙凤兴奋的拍他一下,“虽说私铸钱币是诛九族的大罪,真要是手里有足够的铜锭,京城但凡是稍有势力的大家谁不做?
更何况,私铸小钱(杂质多、不足量的假铜钱)才是大罪,你要是完全按照朝廷的分量铸造,拿出去一样当钱用,不比铜锭更好使?你有路子,我就能找到够胆子的人!”
“滚蛋!”林锐被她气笑了,“我犯得着吗?”
有丰字号的生意在,他会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