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截断了她的后续。
大概一刻钟后。
“凤丫头挺可怜的。”见他带上里间房门,李纨轻轻一叹,“整个王家都在算计,大概只有她还真当自己是王家人,连我那婆婆、她的亲姑姑,恐怕也难说的紧。”
“她和赦大伯还牵连着?”林锐想了想问道。
“就那样呗?”李纨无所谓,“好像更放开了。”
林锐立刻皱眉。
当初他故意放出“大伯子和弟媳妇”的丑闻,最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打击王家名声,但也有打断她和贾赦关系的想法,因为按照常理,这种事情百分百是见光死的。
这就能直接打断、至少降低她搞事的能力。
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真有人能这么厚脸皮。
贾赦确实无所谓,反正这么多年下来,他的名声不用别人说,光是贾家自己内斗放出去的丑闻,已经把他弄成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多个“内部”传闻真就那么回事。
王夫人不行,她可是正经的. ..恩?
林锐这才想起,她也无所谓名声,因为贾家的“后院外交”从来都不在她手里,平日里谈不上什么交际,关起门当然随意,贾母才是女主人,婆媳俩的关系京城知名。
“看来,是我高估了人性。”所以,他很无语。
“竞然还能这样?”听完他的分析,李纨很懵圈。
“没办法,我一直把王夫人看的挺高,现在想想,她就算在你们府里,其实也谈不上多少地位,最多吓唬一下年轻的姑娘媳妇,或者骗骗里间那个傻子。”林锐直接摇头。
“这话...倒是没错。”李纨也明白过来,“我那婆婆平日里确实多在家中厮混,没什么串门儿交际之类,连带着几个姑娘也都只能关门玩耍,没有亲戚外的朋友。”
“没有?”林锐想不到会这么严重。
“真没有。”李纨面露苦笑。
林锐想了想,明白她说的没错。
红楼中,所有金钗都没有对外交往的记录。
“所以,赦大伯就是你们太太唯一能够沾上贾家资源的渠道。”想到这里,他的表情严肃起来,“不论再怎么样,她都不能放弃,否则她也要和邢夫人一样一”
“关起门憋着就行。”李纨轻轻舒口气。
“别说她了。”林锐不想再耽误工夫,“你呢?”
“正好有两件事。”李纨边说边挽着他出门,进入西厢房中,“一个是你这些日子上奏的鞑子和女真之事,父亲让我转告你,别再多话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是?”林锐一愣。
“忘了吗?”李纨白他一眼,任他拥着坐在床沿,“陛下虽说登基已经第八个年头,却一直谈不上什么“乾纲独断’,如今甫掌大权,还不得拼尽全力表现一下?
这个时候,你老说危机是什么意思?天下谁不知道,草原上的鞑子早被大周打成了鹌鹑,关外的女真不过是东平王府穆家“养寇自重’的把戏,哪里来的什么危机?”
嗯,很好,这很封建时代。
“行!”所以,林锐只能无语摇头。
反正他已经尽到了身为一个中层武将的责任,再多说就显得不懂事了,更何况还是被一位大佬亲自警告这次李守中的带话,绝对不是单纯的私人关系,而是公私兼顾。
他自己对女真和鞑子的警惕,其实更多是出于对现代历史的记忆,问题是太超前了,如今的大周根本没看出来,他如果说的太多,反而给人一种故意矫情、不懂事的感觉。
“父亲还说,你的请安问候折写的挺好,这样每旬一次的做法很对,算是不多不少。”李纨看出他的意思,明智的转移话题,“我倒是觉得,这不像是你的本事。”
“哦?”林锐的一起“危险”起来,“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李纨一愣。
“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