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了。”秦可卿轻轻一叹,“但次日清晨,两位小主子便没了踪影。
我那时已在宫外,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只敢小心的把好手里的东西,原想着找个机会放弃,全当无事发生,没想到过了足足三月有余,我那位“哥哥’突然派人联系。”
“你就继续做了?”李纨已经平静下来。
“不然呢?这种事情只有进门,可有出门?”秦可卿面露软弱的苦笑,“直到现在,我那位“哥哥’在京畿的所有眼线,都掌握在我手里,却一句不提我面临的麻烦。”
“宁国府还有珍大爷若是知道你的身份,怕是会把你当菩萨供着。”李纨忍不住笑出来,“不过,这么做等于同归于尽,一旦消息传出去,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该被锦衣军抓捕。”
“义忠亲王「余党’啊,毕竟见不得光。”秦可卿很无奈。
“那位郡主. .真的不用找吗?”李纨似乎另有想法。
“最后一位知情者,就是敬老爷。”秦可卿点点头,“我偷偷派人去问过,他没回答,只说不用别人管,他自有道理,再说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敬老爷知道你的身份?”李纨一惊。
“知道、但也不知道。”秦可卿的答案很古怪,“我虽说挂在秦大人名下,他和敬老爷都是义忠亲王亲信,不会连这点儿事情都迷糊,却又都不知道我手里的差事。”
“正好留着当嫁妆?”李纨似笑非笑。
“大婶子问这么多,应该是有所考虑吧?”秦可卿很淡定。
“不是和你想的一样?”话说到这份上,李纨自然不会再绕圈子,“父亲如今已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再进一步就是「位极人臣、礼绝百僚’的六部阁老。
你的事情安平没瞒着我,这是最主要的原因,我的身份已经够资格过问,只是,咱们都明白,身份是身份,能不能真正坐实却没办法几句话说明白,谁能知道将来之事?”
“李掌院能有今日确实不容易,接下来想坐稳更难,更别说将来的前程。”秦可卿含笑点头,“若是能帮上的话,媳妇自然不会拒绝,不只是大爷的情分,有一位阁老照应谁都喜欢。
林、李两家能够联手,再加上我的消息,确实非常合适,大婶子过来的意思,是想消除误会,为将来铺好路?媳妇自然是没什么话说的,毕竟你我都有利不是?”
“说的不错。”李纨主动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坐下,亲密的揽住她笑道,“不过我还是觉得,以他如今的身份来说,你似乎有些太主动了,更别说你们初见之时,他自己都不稳。”
“在他之前,我从嫁入宁国府便再未出去过,甚至连归宁都没有。”秦可卿理解她的怀疑,“原本我甚至想过,干脆应了贾珍那老畜生了事,横竖都是男人,总比那个窝囊废强。”
“哦?”李纨表情一动,“我听过传闻,为何你又拒绝了?”
“我看到了锐大爷。”秦可卿面露怀念之色,“他和那个窝囊废的年龄差不多大,却已是正经的朝廷一部郎中,官位超过东西两府里任何一个正经爷们儿。
一句“少年英才’已经不足以形容,我 . .动心了,没那么纯粹,但正如刚才所说,横竖都是男人,何不找个更好的?我甚至想着,哪怕放纵一次立刻就死,总不像原本那样白活。”
“你好歹也掌着偌大的势力,就这样?”李纨被她气笑了。
“那个时候,我早已准备放弃。”秦可卿似笑非笑,“大嫂子当初不也是?听瑞珠提起,昨晚在你院里,锐大爷没走?真是难为大婶子,好好的一副润嗓,如今竟然连说话都费力。”
“你现在说话硬气,却不知过了今晚呢?”李纨立刻回怼。
“我手里东西太多,总要让他放心。”秦可卿没掩饰。
“你还是没解释清楚,为何一定是他?”李纨再次严肃。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