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你只管把住我们自家的人手,不可耽误公事,今后所有出产只交一半,剩下的部分我们自己留着。”
“这”林钰不敢答应,“各团营不那么好说话。”
“谁问都说太乱,管不过来,但可以派出精干人手,带教他们送去的匠户。”林锐脸色一沉,“玛德,老子辛辛苦苦整合好,想不到被这群不长进的玩意儿弄到乌烟瘴气。”
“奴才明白了!”林钰总算松口气。
“这次你送来的东西不少,辛苦了!”刚才算是吓唬,林锐知道也得给些甜枣,“等会儿我给你个对牌,到账房支二百两银子,全当是这些日子辛苦,有空出去消遣放松一下。”
“谢大爷赏!”林钰惊喜的跪下。
“你也别酸!”林锐一脚把旁边的林钊踢个趣趄,“营中的事情到底麻烦些,暂时走不开,等到一切步入正轨,你还能委屈不成?”
“奴才明白!”
“行吧,就这样。”林锐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我把丑话先放在这儿,私下是私下、公事是公事,我现在手头上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想花很简单,但要是谁敢误事,我给他一口好棺材!”
“奴才不敢!”吓得两人急忙跪下。
“去忙吧!”林锐这才摆摆手,示意两人滚蛋。
目送两人走远,他扫一眼桌上的公务后回到后院。
“大爷消消气。”刚进正房,尤二姐柔柔弱弱的走出里间,轻轻将茶盘放在他眼前,“公事上的麻烦,再忙也不能气坏了身子,真要是躺下了,自己难受不说,再想做事都难。”
“委屈你们了!”林锐笑着搂住她。
“我们这算什么委屈,不就是什么「狐媚子’么?又是勾坏了爷们儿,又是耽误了差事的,说的轻松,就像我们姐妹真有那么大能耐似的。”尤三姐摔帘子走了出来。
“没办法,我现在天天练兵,传出去不好听。”林锐对此很无奈。
所谓“京营”,顾名思义就是驻扎在京城周边,各方面条件远好于各地卫所,但缺点明显,虽然各团营驻地不同,大部分到京中的距离都不超过百里,最远的密云大营也不到两百里。
这点距离,说是“朝发夕至”都算收着,一个夜袭就到城墙。
太上皇这种“强力”帝王好说,因为控制的住,现在的靖安帝可没那么大的能耐,十二团营明明是朝廷武力威慑的支柱,各大军头却和他至今谈不上多少亲近。
不是大家不懂事儿,而是这位陛下真的不太明白“帝王之道”。
要不然,也不会在登基之初为了稳定朝局,一味扶持吴家,效果确实还行,却导致这么多年下来,吴伦很有些“尾大不调”的意思,不得不紧急拉拢李家斗法。
这般“临时抱佛脚”还只是文官那边的问题,军队这边更蛋疼。
因为截止目前,武勋各支都比较亲近太上皇。
实事求是的说,这位老爷子当初宣布“荣养”、直接禅位给靖安帝的时候,估计是真想退休的,偏偏现任这位想法有、能力也行,就是心性和情商够呛,根本把不过来。
所以才形成现在大明宫主政、龙首宫管军的尴尬局面。
名义上,这爷俩并无多少实质性冲突,父子关系还算凑合。
但这副鬼样子,让外人怎么看?
比如,军队方面因为和靖安帝的隔阂,很多时候的“摆烂”都是为了自保,不敢弄的太突出,生怕引起误会,这就给文官那边送出了把柄,被他们咬住不放,弄的很是难受。
再一点,“摆烂”这东西不能太长,要不然就真烂了。
比如现在的显威营。
“听大爷刚才和两位大人的意思,这是王家的事情?”尤二姐虽然不明白太高端的道理,却知道不能让自家男人为难,很温柔的拿起材料转移话题,顺便拉住妹妹,却不想一看就沉进去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