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拐角的胡同内。
“大爷!”正想些有的没的,身后传来手下的声音。
“林钊,都办妥了?”林锐没有回头。
“那老东西写的很痛快,奴才看着又是一笔好收成!”手下一脸兴奋,“这帮子盐商真真该死,何家在扬州盐商里不算大,怕是排在中等都不偏上,光是交代的东西已经将近三百万两银子!”
“按老规矩处理。”林锐没多问,“还有,我刚才答应他的条件你也听见了,一并安排好,横竖不值什么,没必要弄得难看,再就是交代一下手底下的儿郎们,赏赐少不了,别让我难做!”
“大爷放心,我看谁敢不长眼!”林钊脸色一白,“倒是另有一事,奴才听说那老东西人老心不老,有个养在外面的相好,跟了最少十多年时间,怕是还有野种留着,是不是一起——”
“别太绝,这事儿也就是圈子里传传,留着正好为我们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林锐摇摇头,“何家是该死,其他盐商哪个不该死了?正所谓‘物伤其类’,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对我们没好处。”
“奴才明白了!”林钊急忙点头。
“姓何的呢?”林锐没再多管。
“林钰带人押送去大牢,跑不了。”
“把我们对何家处置的消息放出去,能震慑最好、镇不住也罢,就那意思吧。”林锐点点头,“所有银子记得做好账,该上缴的不能落下,林大人那里知道该怎么说?”
“大爷说笑了,属下又不是第一次干活儿!”林钊急忙低头。
“那就好!”林锐又问了几件事才摆摆手,“去吧!”
哪怕明知道他不在意,林钊依然躬下身子,慢慢退到门外。
待他走远,林锐没再多话,招呼关门后转身向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