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微转头看向秦平赫:“你找到她送你的东西没有?“
秦平赫面色凝重地点头,将手中的锦盒递了过去。
苏知微接过锦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支崭新的狼毫笔,笔杆上还系着一条红绳,看上去颇为精致。“这支笔..“苏知微眉头微蹙,“不超过半年光景。“她心下了然,这位赵表妹倒是聪明,知道秦平赫一心科考,送其他物件可能会被婉拒,便投其所好送了这支笔。
但细看之下,这笔处处透着古怪,笔杆顶端刻着一个诡异的小图案,乍看像是花纹,仔细辨认竞是一张扭曲的人脸!
秦平赫此刻再看这支笔,只觉得浑身发毛,后背一阵阵发凉。
苏知微二话不说,直接将毛笔掷在地上,抬脚狠狠踩下。
“啪!“
笔杆应声而碎。
“小妹,里面有东西!“苏诚邺惊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碎裂的笔杆中露出一张血红色的符纸,上面画着诡异的符文,还缠绕着几缕黑发。随着笔杆碎裂,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这...“秦平赫喉头发紧,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这支笔...该不会是用头发做的吧?“苏知微蹲下身,用银针挑起那些发丝:“不仅是头发做的,而且. ..“她抬眸直视秦平赫,“这是你的头发。
“我的?!“秦平赫如遭雷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不错。“苏知微冷声道,“这张符纸是用那女子的经血浸泡过的。她用这种方式引邪气入体,配合你这房间的聚煞格局,效果自然加倍。“
“什...什么煞?“秦平赫声音发颤,此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连思考都变得困难。
“当然是绮情劫啊。“苏诚邺忍不住插嘴,但看到秦平赫惨白的脸色,又赶紧闭了嘴。
这事搁谁身上都难以接受,更别说保持清醒思考了。
“好毒的咒术。“萧烬沉声道,“这是要秦公子魂飞魄散啊。“
秦平赫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她.她为何要如此害我。“
苏知微收起瓷瓶:“这咒术需要施术者以自身精血为引,看来这位赵小姐对秦公子.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平赫一眼,“执念颇深啊。“
“苏小姐,我. ..我现在该怎么办?“秦平赫越想越后怕,声音都有些发抖,“如今墙里的邪物和毛笔里的符咒都破解了,我是不是就没事了?“
确实,自从苏知微破除了墙内的阵法后,秦平赫就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现在这支邪笔也被毁去,他更是觉得神清气爽,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苏知微却摇了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那女子手中必定还留有一份咒引,必须全部销毁才算彻底化解。
秦平赫脸色越发难看,如果那赵柔能拿到他的头发,说明府中必有内应。
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一一除了赵姨娘母子还能有谁?可即便证据摆在眼前,他仍难以置信区间赵姨娘虽为妾室,但这些年对他也算尽心,怎会.
“苏小姐,我们现在就要去找她吗?“秦平赫艰难地问道。
“不错,越快越好。“苏知微向来雷厉风行,最厌恶拖泥带水。
秦平赫深吸一口气:“她这几日都在府中,一直陪着赵姨娘。现在想来,怕是要亲眼看着我中招才肯放心离开。“
一行人当即动身,萧烬对南风使了个眼色,南风立刻会意,带着几名侍卫先行一步去封锁院落。赵姨娘的院子此刻静得出奇,巧的是今日赵姨娘和秦夫人一同出门赴宴,秦平赫的庶弟秦平峰也不见踪影。
院中下人见大公子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顿时慌了手脚。
有人想偷偷溜走去报信,却被南风一个箭步拦住。不过片刻功夫,整个院子的下人都被控制住了。“赵柔可在?“秦平赫厉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