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赎回自己的家产,杭州那边不清楚,扬州那边的借贷,可是四成利的,他们要的数额又大,搞不好还得加。”
“当然,也可以干脆拿着股票不卖,等明年一年的恐慌情绪过去再说,反正,股票只要不卖,是涨是跌本来也都是无所谓的事,
分红又不会变少,他们失去的只是独立的股东位置,所分润的钱财并不会真的少多少,比他们在家种地收地租,总是能赚得更多一些的,那纺织公司日进斗金,又不是假的。”
“不过只需在第一年稍稍控制一下分红的数量,这也不难,毕竞现在是扩展期么,盈利中的大部分总要用于进一步的扩张,用于购买和制造织机,
只要这第一年的分红,无法追的上他们跟官府抵押的青苗钱,也就是了,反正股票和家产,他们只能留一样,或者是每样只能留一部分。”
“这些家产都是低价质押的,也都是房产,矿产,田产,珍宝古玩,其实他们还不起,反而对朝廷来说才是大赚特赚的,”
“总之,这便是我王小仙版的青苗法了,这一遭朝廷通过青苗法的试运行,少说,赚了也有几百万贯,多说甚至可能一千万贯也不是不可能,再加上纺织厂本身的利润,而且带动了整个江宁,乃至整个江南的经济发展。”
“银钱在快速流通,大量的私田成为了公田,流民得到了安置,就连河北的和闽越的流民也已经有不少陆续往这边奔呢,以此带动的商业发展,少说一年也能多收个几百万贯的商税,漕税。”
“这才叫民不加赋而国用足,国用民用两便,甚至就算是那些豪右,他们真的赔了很多钱么?无外乎是家产从田亩换成了股票罢了。”
王安石点头:“关键也不在于他们是赚还是赔,这些个豪右户的牵扯太大,控制地方,利益触角遍布各处,土地兼并之下,大量的流民佃户都不得不仰仗他们生存,官府要管理他们也是万难,逼得急了,他们也是真有能力掀起民乱的。”
“如今,田产换股票,赚也好,赔也罢,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他们的亲信手下先是进厂,后是被分了股票,从此以后,就算依然还是他们的亲信,公司的利益,却是也要远大于他们这些老东家的利益了。”事实上王安石还是见识有些浅了,那工会王小仙自己虽然没碰,但却是给了宋玉吩咐,是给他们写了个大致流程的。
工会成立之后,每十天一次,会有一个大聚会,专门负责忆苦思甜,统一思想,建立集体认同的,那么,所谓的忆苦思甜,这个苦,是哪来的呢?
现在的好日子是公司给的,是集体给的,是他王小官人给的,也许也是太皇太后给的,那以前的苦日子又是谁给的呢?
忆苦思甜大会,发展成恨往爱今大会,进而演变成批斗大会,这个可能性恐怕是很高的。
亲信?
哪还有什么亲信。
工会参与的分红,除了一部分当做奖金分给个人之外,集体也是流出了一部分经费来专门做各种保险的,生病了工会管,养老有工会管,甚至人死了工会也要管。
都是工会的人,哪来的什么旧日恩公,哪来的什么老爷,工会才是咱们工人的天啊。
他估计十之八九,那些被这些豪右股东们安插在各个中层管理岗上的所谓亲信,也许不超过半年,就会成为口号喊得最响,维护工人身份最激进,跟这些前东家恩断义绝的最彻底,甚至可能还要带头打倒一些人,再踏上一万只脚的领头羊。
要知道,地方厢军,水师,乃至部分禁军,也是分股份的,这些个兵卒和工会天然就是一条心的,谁让北宋的军队都需要自己做生意,自己养活自己呢?
那工厂里的工匠既然能通过流水线来做织机,那想来制造一些神臂弓之类的,难度也不会太大。一个有些可怕,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巨兽,已经被他给养出来了。
虽然这只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