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计。就连疯癫的样子都演得那么像,连凌初都被骗过去了。
可凌初还是不明白,“既然你们要瞒天过海,那为何要装神弄鬼?这样岂不是一再地让安王想起县主之死,就不怕他回过神来发现什么吗?”
“就是因为怕啊。”陆磐无声咧嘴,“安王向来多疑,拖住他确实是最重要的事。按说死人最省心,但他还不能死,所以只好让他半死不活,最好睁不开眼。”
经他一点播,凌初就全明白了。
浴桶血水、鬼手印,都是给陆磐自己一个发疯的借口!
他遇到这些事,心智已经乱了,不仅能理所当然地引管事主动开口,请安王作法事,还能顺理成章地捅伤安王。
只可惜老东西这条命太硬,就剩那最后一口气,居然还缓过来了。
想着想着,陆磐又有些气闷地瞥了辛和钰一眼,“辛大人倒是好意,就是弄巧成拙了。现在只能期望老天保佑,兵备道里的人与安王别有什么交情。”
辛和钰甩着折扇悻悻挑眉,“本官若真无心帮你们,那才叫麻烦呢。”
就算县主到了御前,揭发了安王暴行又如何?钦差来了墨州,还能绕过辛家?
凌初还想再问什么,一开口就是连声咳嗽,震得肺腑都是疼的。辛和钰将自己的氅衣披在她身上,“出来这么久了,回去吧。”
他俩如胶似漆的恩爱模样落在陆磐眼里,直让他又心酸又眼红,“哼,我刚给妻室送葬,你们就在我面前郎情妾意……不过凌娘子到底被谁所伤?我可真没派过人手!”
刚刚还神色温软的凌初忽然身子一僵,讪讪敷衍道:“与仪宾无关。”
辛和钰本来还未多想,察觉到凌初的遮掩后反而起了疑心,“就婕,凌虎到底怎么伤得你?我派去保护你的人手呢?”
这几天,他不想让凌初多思,什么都不敢问,但如今看来着实奇怪。再加上凌初欲盖弥彰的笑脸……辛和钰眼一眯,捏起凌初的脸颊肉。
“凌娆娆,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