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幸好小女儿被他教的挺好。
谭明德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谭雅,心里有了些许宽慰。
“谭家早不是以前的谭家了,现在更是凋零剩咱们父女三人,虽然我凭借这几年散出去的家财,得了个“红色资本家的’称号,可如今不同往日了,咱们家没有任何遮荫避雨的靠山,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他看着两个女儿,语重心长的道。
谭韵撇撇嘴:“几年前我劝您去岛那边您不去,后来别人都跑海那边的灯塔了,您还是不去,教我说呀,您就是自作自受,现在一个臭厨子都敢不给咱们面子了。”
谭韵想起小时候,那时她仿佛有花不完的钱,身边有数不尽的人围着她献殷勤,可是这一切从六年前开始,全变了。
曾经围着她身边恨不得给她提鞋舔脚的男人们都不见了,以前的好朋友也都跟她绝交。
甚至家里明明有钱,父亲也不让她花,像今儿她这身衣服和打扮,也就在家里穿戴下过过瘾,出了门儿,还得卸妆换列宁装。
谭明德叹了一口气:“这个叫杨凌的小伙子真的很不错,有能力还立过功,人长得也好,真是可惜了。”
谭韵撇撇嘴:“说的跟古代潘安宋玉一样,不就一个破厨子么?”
她心说自己什么男人没见过?
那时她还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名媛,从16岁开始,什么贵公子、文人雅士、外国人,她早就玩腻了。“那个叫杨凌的同志力气很大,之前轧钢厂比武,他能举起四百斤的石锁,他还得了比武第一名呢。”谭雅忍不住插嘴道。
“大力士?”
谭韵舔了舔嘴唇,这种类型她倒是没试过,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行了行了!杨凌这事就这么翻篇吧,我再给你物色个其他的,要说这杨凌的家庭成份是还是破落地主,也不是多适合韵儿,咱们再找个纯粹的工人阶级。”
谭明德摆了摆手,心里琢磨着。
“上次跟刘志远在轧钢厂吃饭,那个做小灶的厨子叫吴什么来着?30岁了还没结婚,虽然年龄有些大,但好像是个八辈儿贫农。最重要他是厨子,韵儿从小娇生惯养的,嫁给车间工人怕是吃都吃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