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家公司背后复杂的股权被解析后,最终指向一个段边虎秘密控制的白手套。
更关键的是,有交通部闭路电视模糊拍到,一辆同型号的深绿色FJ60,在案发前一小时,曾出现在西贡白沙湾码头附近。
“西贡!白沙湾!”
陈正东猛地站起身,走到大地图前,红笔在西贡半岛东侧的海岸线上,重重画地了一个圈:“那里有许多小型废弃船厂、渔村屋和隐蔽海湾,是藏匿和通过快艇转移的绝佳地点。
通知飞虎队、水警特勤队(SDU),目标区域一一西贡半岛东岸,重点排查白沙湾、大浪湾、蚺蛇尖一带的废弃船厂、独立屋,水警封锁附近海域。
周sir,请您协调,我要去前线指挥!”
陈正东知晓现场情况非常复杂,如果自己不亲临前线,时时掌握第一手资料,做出部署调整,很有可能会让劫匪逃掉。
周天文高级警司没有丝毫犹豫:
“批准!我给你最高临场决断权!
陈sir,小心!!
我要你把那些杂碎一个不剩地揪出来,更要你带着所有兄弟,平安回来!”
周天文相信陈sir的能力,相信他一定能完美完成任务。
“Yes sir!”陈正东身形笔挺,敬了一个标准警礼。
不过,在临走前,陈正东看向洪其乐、黄信豪和陆少军三人,道:
“周sir,游静至关重要,让洪其乐、黄信豪、陆少军他们带几个人,去接应白若雪他们!”他觉得不放心。
海浪拍打着西贡东岸嶙峋的礁石,发出空洞而持续的呜咽声。
一处深入小海湾的废弃船厂,锈迹斑斑的龙门吊骨架在夕阳下投下狰狞阴影,如同蛰伏的钢铁巨兽。废弃船厂深处,一间弥漫着铁锈与海腥味的隔间里,正是段边虎、段边豹那帮亡命徒的藏身地。浓重的血腥气和硝烟味,成了这帮亡命徒最好的兴奋剂。
王魔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粗壮手指正用一块沾满油污的破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他那把锯短了枪管的雷明顿870霰弹枪。
枪身黝黑,散发着冰冷的杀气。
王魔咧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声音粗粝道:
“呵,那些条子?一群穿制服的废物点心!!
老子一喷子过去,车门都他妈给轰成筛子!
你们是没看见,有个想拔枪的,半边身子都没了。
那血花,啧,比庙会放的红炮仗还热闹!”
他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霰弹枪,枪口有意无意地扫过角落。
李兴霸边把玩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边阴恻恻道:
“就是,冲出来几个想还手的,老子一梭子过去,全他妈躺平了!
跟割麦子似的!那个什么狗屁高级警司,坐在乌龟壳(指挥车)里以为安全?
还不是被“蛭蛇’老大一颗花生米(子弹),送去见了阎王?
哼,香港皇家警察?我看是皇家马戏团!”
他刻意模仿着警察的腔调,充满了恶毒的嘲讽。
高友乾没说话,只是无声地掂量着手里最后两枚苏制F1柠檬手雷,嘴角挂着残忍的冷笑。杨森则灵活地转动着手腕,活动着筋骨,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外面的通道,轻描淡写地补充道:“那些条子,动作慢得像乌龟,枪法烂得没眼看。
要不是虎哥说要快进快出,老子真想多留一会儿,再练练枪法。”
缩在角落的段边豹,惊魂初定,被这种血腥的“胜利”气氛感染,苍白脸孔上也涌起病态的潮红和扭曲的恨意。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怨毒,吼道:
“杀得好!都他妈该死!抓我?审我?还想撬开我的嘴?
呸!这些条子,就是欠收拾!杀光他们才解恨!
大哥,下次再遇到,一个活口都别留!”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