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锋利的刀在手,我们和联胜不宜在这个时候触霉头。”邓伯缓缓放下茶杯,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阿乐说得对。不管这个陈正东是龙是虫,0记这次展现出的决心和手段,都值得我们警惕。大D,你那套打打杀杀,收起来!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邓伯环视众人,道:
“通知下去,所有堂口,近期生意收敛,账目清理干净,手下人惹是生非的,家法伺候!
特别是那些走粉、开赌档、收保护费手脚不干净的,都给我藏深点!
等这阵风头过去再说。和联胜的百年招牌,不能砸在我们手里。”
大D虽然一脸不服,但在邓伯的目光下,也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包间内只剩下压抑的沉默和袅袅的茶烟。
消息同样如野火般传到了东星。
骆驼坐在元朗的别墅里,听着心腹的汇报,眉头紧锁,手中的雪茄久久未吸一口。
他不同于洪兴蒋天生的务实,也不同于和联胜邓伯的沉稳,他更感受到一种赤裸裸的威胁。0记这次展现的力量,尤其是那个凭空冒出的陈正东,让他嗅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
“陈正东……西九龙重案给组………”
骆驼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道:“查!给我查清楚这个人的底细!他喜欢什么,怕什么,有什么弱点!告诉下面的兄弟,最近都给我安分点!谁要是撞在这个煞星手里,别指望社团出面捞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更多的是一种审时度势的忌惮。
其他大大小小的社团,如号码帮、和义盛、联英社等等,也都通过各种渠道收到了风声。
震惊、恐惧、愤怒、算计……种种情绪在黑暗中交织。
一时间,街头巷尾的古惑仔们似乎都收敛了不少,往日喧嚣的夜场也仿佛安静了几分。
陈正东这个名字,如同一个无形的烙印,深深地刻进了1986年深秋香港社团古惑仔的集体记忆里,成为了一把悬在所有社团头顶、不知何时会落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那些叫嚣着要让陈正东“后悔来到这世界”的狠话,在0记“犁庭扫穴”的铁血战绩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最终只化作大佬们关起门来的一声叹息,或一句色厉内荏的咒骂。
翌日清晨,西九龙总区警署的空气里,还残留着昨日凯旋的兴奋余韵。
陈正东刚处理完几份行动后续报告,桌上的内线电话便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传来邝梓健警司秘书的声音:“陈sir,邝sir请您、何文展警长和邵美淇警长现在到他办公室一趟。”
“收到,马上过去。”陈正东放下电话,有些好奇。
他起身,叫上了正在外间办公室整理证物清单的何文展,与刚给卫英姿送完行动后心理评估报告的邵美淇。
三人来到邝警司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邝梓健沉稳的声音传来。
推门而入,只见邝梓健警司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徐国忠总督察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两人脸上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坐,都坐。”
邝梓健示意他们在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目光首先落在何文展和邵美淇身上,笑容加深:“文展,美淇,今天叫你们俩过来,是有个好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何文展和邵美淇立刻挺直了腰板,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
邝梓健从桌上拿起两份盖着红印的正式文件,分别递给他们:
“恭喜二位!警务处人事部正式批复,何文展警长、邵美淇警长,即日起,晋升为警署警长(StationSergeant)!”
“啊!”邵美淇惊喜地轻呼出声。
她双手接过文件,看着上面清晰的职衔变更和印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