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使出泰拳“箍颈膝撞”,右膝如炮弹般轰在刀手腹部,那长发青年顿时双眼暴凸,酸水混着血丝从齿缝喷出。
这一击直接打穿横膈膜,让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声。
“陈sir,小心!”邵美淇惊呼。
刀手的两名同伙突然掀翻餐桌,一人抄起菠萝包铁盘砸向陈正东后脑,另一人竟从喇叭裤管抽出砍刀。陈正东头都不回,警棍反手一记“回马鞭”,棍尾钢锥“噗”地扎进持盘者虎口。
在对方哀嚎声中,他旋身使出土耳其军警夺刀术“逆鳞手”,五指如铁钳扣住砍刀腕脉一拧。“咔嚓!”
腕骨断裂声与砍刀落地声同时响起。
陈正东顺势一记泰拳“象扫腿”,将这名古惑仔扫得横飞出去,撞翻三张折叠椅才停下。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从夺刀到制服不过两秒,何文展等PTU警员甚至没来得及拔枪。
“全部趴低!”陈正东厉喝声中,邵美淇已一个箭步上前,警用左轮顶住试图爬起的刀手太阳穴。鸵鸟和子俊刚摸向腰间,就被何文展带人按倒在油腻的座位上。
飞全僵立原地,怔怔看着那把落在距离自己后背仅剩十几公分的刀。
刀尖还粘着一片从他白西服上挑出的线头。
要不是这位拥有强大警棍术的陈sir出手,自己只怕已经惨死在刀手的刀下了……
这一刻,茶餐厅陷入死寂。
菠萝油甜腻的香气混着血腥味在电风扇搅动下弥漫,墙上“生力啤酒”广告画被撞得斜挂下来。“陈…陈·ir……”飞全喉结滚动,冷汗不断滑落。
此刻陈正东收棍时甩落的血珠,正好溅在飞全的鞋尖上,绽开来,好似成为一朵小小的“梅花”。“你知道,是谁派来的刀手?”陈正东目光凌厉地盯着飞全。
不待飞全回答,他继续道:“是你的老大飘哥。”
飞全猛地抬头。
虽然,他知道答案,但是,听到从PTU见习督察嘴里说出,内心还是非常的难受。
陈正东说完,已经转身单膝压住刀手后背,邵美淇迅速掏出手铐“咔嚓”锁住对方手腕。
其他的PTU警员也分工明确:
何文展警戒门口,几名警员控制鸵鸟、子俊和跟刀手一桌的两对青年男女,剩余警员则封锁茶餐厅前后通道。
“总台,这里是西九龙PTUB连B1小队,见习督察PI18678陈正东报告。“
陈正东按住对讲机,声音沉稳:“下午12:07于XX街38号“XX茶餐厅’拘捕八名可疑人员,包括三名洪乐帮成员及一名职业刀手与四名跟刀手关联人员。
现场发现弹长刀两把,怀疑涉及社团帮派雇凶杀人,请求刑事侦缉处及0记支援。”
对讲机传来电流杂音:“收到P118678,请确认嫌疑人状态。”
“嫌疑人已控制,但-……”陈正东瞥向飞全,“其中一名受到刀手死亡威胁,建议优先保护性羁押。”报告完毕后,接下来便是等相关部门过来处置。
毕竟,西九龙PTU没有权力去侦破该案,这种涉及黑帮的案件,都是交给0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处置。
在等待期间,陈正东走到飞全面前,给出了自己的忠告:
“现在,你就是一颗弃子,而且是必须要死的弃子。
你唯一的活路,就是转做污点证人,受到严密警方保护。
想想你年迈的母亲,要是你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
飞全闻声,有些魂不守舍。
鸵鸟突然挣扎:“全哥!他们骗……”
邵美淇厉声打断:“给我闭嘴!”
鸵鸟将后面的话语,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去。
不久,0记的丰田海狮急刹在路边,车门拉开时,陈正东走上前按条例向带队督察移交记录:“嫌犯飞全,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