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什么?”
“唔唔……棒棒糖。”
“可以给我看一眼吗?”
小女孩把嘴巴里的棒棒糖叭地拔出来。
“刽子手好可怕呜呜呜!母亲经常讲她的故事,我分不清蓝宝石和玻璃的区别刽子手就会把我抓走!”
“我父亲也是,如果我不能学会一天花掉五十万,刽子手就会把我的手割掉!”
林又茉专心地看了看棒棒糖。
小女孩期待看她:“温柔的姐姐,你也喜欢吗?”
林又茉点头,把糖收进袋子:“喜欢。”
“那你……”
“我没收了。
“?!”
小女孩在走廊里嚎啕大哭。
林又茉停下在被拦住的围栏前。
守卫从号啕大哭的小孩身上收回视线,猛咽口水:“执……执刑官大人。”
执刑官就这么欺负小孩吗?
林又茉:“我想找薛柏寒。”
守卫:“您的话,不需要排队跟着平民们走平民入口的。这边有专门的电梯,直达议会长的府邸。”
林又茉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但她还是礼貌道:“谢谢。”
在她走后,守卫们悄悄嘀咕。
“等一下……她是不是从没来过议会宫?连专门入口都不知道?”
“不会吧,薛议会长加冕礼她也没来?”
“没来。”
“那前一任议会长的呢?”
“也没来。”
“?!这么狂?那年初、年中、年底述职呢?新年晚宴呢?各类晚宴呢?议会长办的,不能不来吧?”
“……”
“你觉得呢?”
“我多余问。”
**
议会宫是典型的欧式装修风格,大厅金碧辉煌,两名士兵穿戴整齐笔直地站在餐厅门两侧。在林又茉路过的时候,目不斜视。
林柏寒已经落座了。
偌大的宴请餐厅,长桌后只施施然坐着他一个人,像是在等她。
这次晚宴是兴师问罪。林又茉明白,但她还是来了。
“执刑官,几天不见,”薛柏寒道,“为了犒赏你,我想请你来这个家宴。”
林又茉刚坐下,闻言动作停顿。
“……家宴?”她重复。
薛柏寒说:“没错,家宴。”
林又茉全家被灭门死光了,这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常识。
大厅另一侧的门“砰”地松动,被佣人推开,一抹削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温臻,被人护送着走进来。
林又茉顿住。
被两侧身强力壮的守卫夹着,美丽白袍神官清瘦了不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洒下一层阴影,脸色苍白。
他行走像单薄的人偶,抬眼目光触及林又茉时,惊慌了一下,“又茉……”
林又茉移开视线。
……她不愿意听他解释。
温臻怔了怔,垂下眼去。
餐桌边,坐下三个人。
佣人们开始上菜,行走像阴影里的鬼,无声无息。
林又茉看向薛柏寒:“什么意思?”
“家宴,字面意思。”
薛柏寒笑,“如你所见,我们三个人,正正好好。”
林又茉表情没有变化:“我不明白。”
薛柏寒道:“我和温臻已经订婚了,那么,让你这个从小被他抚养大的人来吃顿家常饭,应该不算过分吧?”
“你们似乎关系不一般。他对你来说算什么?兄长?”
“我们这样怎么不算家宴?”
显然,薛子琛把他们对话的内容都告诉了薛柏寒。
包括她说的“孝顺”的内容。
议会长带着脸谱般的笑,坐在她对面。
而在议会长身侧,温臻静静坐着。在听到“兄长”时,他手指轻轻捏紧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