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昨日不是老谢自己说学不会的吗?只有祝余知道,谢展此计是在救她,可她想不通,谢展为何想救她?
或者该说,谢展如何知道她不想入宫。
“你胡说!”守空激动道,“昨日分明是你自己说……”
守空不敢说下去,总不能将当初偷听一事说出,那这可就真成了欺瞒之罪。
姜煜年闻言,嘴角冷笑道:“谢卿,你既骗了本王,眼下又为何要承认?”
谢展拱手道:“师父曾说,窥天命乃凌空寺机密,不该成为炫耀的事。可眼下大师兄却以此来谋主持之位。微臣看不下去,这才选择将实情说出。”
姜煜年充满杀气的眼神落在守空身上,吓得他哆嗦着跪地。
他辩解道:“殿下,怎可以听他一面之词,守身他此刻就是在胡谄!”
“我可自证。”谢展一手背在身后,顿了顿道,“大师兄说这公主就在这大殿之中,可我窥天命所见却并非如此。”
“我窥见,这位帝姬五岁生辰日走失,而走失时身上有一枚阴白虎玉佩。”谢展看向姜煜年问,“殿下,可是准确?”
祝余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阴阳白虎玉佩之事,除了父王与母后外无人知晓,谢展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姜煜年眸光迟疑,摸向自己腰间的阳玉白虎,沉声道:“那谢卿可窥见,本王这皇妹眼下身在何处?”谢展刻意挡在她身前,遗憾说道:“殿下,微臣窥见帝姬早在多年前死于一场瘟疫。”
祝余抬眸看向他的背影,就连这说辞,都与她当初编造的一模一样。
难道,谢展真的会窥天命?
“死了……”姜煜年低声念过。
守空在一旁慌了神,头埋得更低道:“殿下,守身是随便说的,我才是掌握窥天命的那人。”姜煜年深喘一口气,随后一脚踹到他身上,愤愤道:“本王最恨骗我的人,看来这凌空寺的主持还得另选他人,哼!”
“殿下,殿下……”守空跪着向前,还是抓了个空。
姜煜年算是遗憾而归,问到了结果也就不必留在这凌空寺了。
此局,意外解开了。
少年背后是一句温柔的质疑:“谢大人,真的会窥天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