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展转着手中的酒盏,一顿又问::“那师兄是从何时知道江稚没有死?”
提及这个名字他的眼眸还是颤动了一下,烈酒入肠,苦笑一声道:“一开始,我就不相信她会死。”关于江稚的事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刻意回避,问不出关于江稚的事,自然也寻不到江稚的踪迹。谢展转换了语气:“师兄,你该知道今日我来的目的。朝廷想知晓,你在天狼帮可有泄露过千机处和悬镜司的机密?”
他欣然一笑,总算不用绕弯了,这才是谢展找他的真正目的。
射北望酒盏一放,沉声道:“你们都说我是叛逃者,只因我没有回千机处,选择留在了天狼帮。可你们,真的了解天狼帮吗?”
世人嘴里那杀人如麻的天狼帮哪会有什么好名声,罗棠的蝶梦香更是害人不浅,人人得以诛之。射北望淡然的眼神道:“师弟,世间事并非黑白分明。在你们眼中的罗裘残暴不仁,江稚是一方女恶霸,整个天狼帮就没有好人。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人们只知天狼帮是天下第一大恶帮,却不知帮里上下这些人来自哪里。他们大多是罗裘救助的灾民,从各地而来,有像老杨这般年长的,也有呱呱落地的孤儿。天狼帮不问来时路,像一个大家族。江稚与其阿弟江小川当初也是受灾跑到皇城乞讨,若非罗裘,可能早就饿死街头。
射北望的眼眸盯着他:“所以师弟,更愿意相信哪一个说法?”
他自觉谢展出身世家,自由受的教育便是循规蹈矩,如今年纪尚轻就已位处悬镜司掌镜使,为南靖王效力,自然不会同情一个臭名昭著的江湖帮派。
谢展并为下定论,起身说道:“师兄,眼见尚且不为真,又怎能靠耳听来断善恶。师父说过,一切未遭遇者不可轻易断言。但以我了解的师兄,不会出卖悬镜司,终有一日,师兄会回来的。”
射北望垂下眼帘,并为回应,只是嘴角一勾饮下一杯酒。
而刑部今日一早就派人去了藏花谷逮捕江稚,只是尚未见到人影,也许是昨日脱逃。
祝余一早上待在屋内,总觉得昨日之事有什么奇怪之处,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门忽而被推开,是刘鹏急冲冲跑进屋,朝着她说道:“祝姑娘,方才我去整理张旭的遗物,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