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香?”祝余念过这三字,似乎在哪里听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谢展稍后退一步,看向那个笑脸娃娃道:“这是一种用罕见黑色蝴蝶兰制成的香料,外观看似与普通香料无异,但市面上一钱可值上百两。”
百两?这比百年老店的黄金煨鸡还要夸张。
“即便如此高价,此香仍是一钱难求。”
祝余脚步跟上他,继续问:“莫非此香有什么奇效?”
大脑袋晃着点头,谢展道:“其一,此香香气独特,文人雅士闻之片刻,便可文思泉涌,成大作。其二,此香名为蝶梦香,取自庄生晓梦迷蝴蝶之意,能带人入梦。”
“是怎样的梦?”
谢展摇头,但仔细回想起那些用过的人所说的话:“有人说如飘飘然羽化登仙,有人说它可圆黄粱一梦,但凡用过一次,便再难忘怀。”
“听上去倒像是种能麻痹精神的香料。”祝余眼睛一亮,忽然想起来,究竟何时听到过这个蝶梦香。正是屠龙案发生那日,花娥曾在房内燃起过此香。等她再次醒来,也是一种身体飘然的感觉,再然后就发觉父王死在了床榻之上。
“这香原来是害人的……”她自言自语道。若是弄清楚这蝶梦香从何而来,说不定就知道前世陷害她的人是谁了。
祝余目光坚定起来:“所以,这事和射北望有何关联?”
“当年,悬镜司查出在皇城买卖蝶梦香的正是天狼帮,因而与千机处联合想找到幕后之人。”“所以,射北望是潜伏在天狼帮,之后不知为何成了天狼帮的帮主,背叛了悬镜司?”
谢展继续向前,淡淡一句道:“尚未可知。”
欢闹声越来越近,看来前头就是角斗场。一个个面具紧凑在一起像是一排喜庆的灯笼,只是面具之下的人来这儿有揣着怎样的心思呢?
这地方原本是斗兽的地方,四处还掺杂着血腥味,两侧的舞姬随着鼓乐舞动着助兴。
大部分的人都挥拳呐喊喊:“铁牛胜!铁牛胜!”
二人走到看台时,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已经倒地不动,只有胜利者撕开自己的衣服,朝着四周大喊。从擂台后头走出来一个瘦小的男人,举起那强壮亢奋的男人的手,声音洪亮道:“第一局,铁牛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