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壮?”
夏清朗觉得后背一阵冷汗,难不成,柳大壮的身份本就是在试探悬镜司?这回倒是有点心疼老谢了。“悬镜司本就是为皇室宗亲调查诡案的组织,我托永福郡主得知,皇城最近确有件事发生,便是月神诅咒。因而,谁在调查月神杀人一案,那个人就是悬镜司的人。”
思绪缜密,竞没有一点漏洞。
“还有夏兄。”
夏清朗被点到名,身子一颤,指着自己道:“我……我怎么了?”
谈及他祝余的语气倒是轻松:“清河县县衙的一个小主簿,却是南靖少有的丹青圣手,这未免太屈才了。只有一种可能,夏兄你也是悬镜司的人。”
“祝家娘子,你可不能怪我啊,这些都是老谢的主意。”夏清朗这脏水泼得顺手,“是他说你对他有敌意,不会轻易加入悬镜司,才想了这个法子的。”
轮到祝余想不明白,他们这一世不过在桥上对上过一次眼神,凭何觉得自己对他有敌意?
谢展拱手扯开这话:“姑娘见谅,悬镜司乃王上所立,是为南靖存亡而生,若非悬镜司中人,不可轻易暴露身份。”
“那如今我已知晓你的身份,谢大人打算如何做,杀了我吗?”祝余挑眉。
谢展低眉道:“姑娘生气是自然,不知该谢某如何做能向姑娘赔罪?”
祝余灿然一笑:“这倒容易,让我加入悬镜司。”
这话在山洞内孤独地回荡,烛火猛然抖动一下,再度恢复平静。
谢展抬眸,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姑娘说什么?”
祝余并不像是在逗他:“掌镜史难不成想反悔?按照征书所说破月神一案者,本就有资格加入悬镜司。”
他自然不是不想她加入,只是站在祝余的立场,加入悬镜司不亚于羊入虎口。她能深思熟虑到这个地步,必然清楚此中危险。
“老谢,祝姑娘心存大义,不计前嫌,你还犹豫什么?”
谢展应声,看向祝余的眼神温和:“祝姑娘,理应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悬镜司掌镜史谢言明,恭候姑娘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