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讨论案情。”
“你是说,小余儿通过核级考了?”司徒笙欢喜起来。
这是个好消息,但未免太过顺利了。
“阿笙,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们几人是什么关系,文书三日后就下来了。”顾长柏笑着敬酒一杯,“今后在衙门,咱们清河三杰一起大展拳脚,师父在天之灵也会宽慰的。”
“顾解元不亏是解元,多读了几年书,就是会说话些。”祝余低头一瞬大抵是笑他的自信,她语气不如过往软绵,一语中的,“我自诩验尸手艺清河无人能及,阿笙的刀法更是江湖绝学。不知我们二人能进衙门,竟是沾了你这层关系?”
顾长柏没成想过往脾气最好最好哄骗的师妹,这几年来竟多张了一张嘴。
一声撞击声,打断了众人思绪。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那……”来报那小厮急冲冲撞在门框上,见还有外人连忙闪躲了眼神,噎住半句话。
顾长柏眼波一转,将手背到身后:“慌慌张张的,何事?”
小厮低着脑袋:“殓房来报,说是孙玉娘的尸体不见了!”
顾长柏眉目一怔,却不露慌色,不急不慢:“小余儿,今日衙门有要事,等我回来。”
顾长柏转身,二人箭步消失在竹林之中。他不过装镇静,可尸体丢失毕竟是大事,稍有不慎他这小官怕也是不保。只是,谁人会偷尸体?难不成是真凶?
司徒笙合上门,拿起方才藏在后厨的酒喝了一口:“那顾长柏当年可是攀上平川王府的高枝,怎么说也能做大官,不知犯了什么事,眼下发配来做个芝麻县令。如此虚伪之人,还敢厚颜说要娶你?”
她倒是漏了这件事,当年这婚书乃是当年顾母离世时定下的。前世她身份尊贵,即便顾长柏以此要挟,父王也可拦下。
可如今,她该如何退婚?
司徒笙见她脸上有失落,一步坐到她面前着急问:“你,你该不会又原谅他了?”
祝余捧起碗碟惋惜道:“这樱桃肉足足花了我一个时辰,你就尝了一口。”
司徒笙霎时松了口气,那顾长柏再不是个东西,也是他们相伴十五年的人。可小余儿方才提到的谢展,她总觉着不是空穴来风,而她那副着急思虑的模样也从未见过。
二人正准备回屋休憩,忽地,又听见几声叩门声。
司徒笙酒气上头,一把拉开门,却见一书生气质,面容姣好的公子慌乱低下头,躬身行礼。
“深夜叨扰,我找余娘子。”他微微抬头,“我姓季,是孙玉娘的未婚夫。”
季向明,今科探花郎。与顾长柏不同,他身上没有张扬的锋芒,举止间透露的气质如同寒山冷月。这躬身行礼的模样让祝余想起一个人,谢展。
“探花郎为何深夜来访?”话落,大强在院中发出不寻常的叫声。
昏暗光线之下,祝余注意到他身后的马车,惊疑:“孙玉娘的尸体难不成是你偷的?”
季向明噗通一声跪地。
“你这是干嘛?”司徒笙不知所措,“季探花,偷盗尸体乃是重罪,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我今日问过衙门,孙家要放弃追查,明日就要将玉娘下葬!”季探花满目红肿,身形消瘦,空洞的神情中皆是执念。
他不断哀求:“今日来的仵作中,唯独娘子察觉此案异样,还请娘子再行检验。无论付出何代价,请娘子寻真相,为吾妻伸冤!”
“你先起来!”祝余墩身想要拉起季向明,可他如同一头倔驴,她眼中透出一丝怜悯,无奈道,“孙玉娘确实是溺亡,你又为何笃定她不是自尽?”
季向明抬头,目中不解:“娘子,试问一个熟识水性的人怎会选择投河自尽?”
孙玉娘会水?
司徒笙在一旁低语提醒:“他犯了律法,我们若帮他,或会受牵连,你想好了?”
祝余微微点头,司徒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