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不见了就不见了吧,它要来要找谁早晚还会来。走了走了。”
说完拉上莳柳退了出去。
也不知是受到季逾启示还是自个领会了,施悦这时说:
“我觉得季先生说的对,鬼是到处乱窜的气,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人,我们都是来找鬼的,但都是找特定的那个鬼。”
“就是不知道这鬼会不会乱找人,所以大家要提高警惕,做足自保准备。”
“说来咱们也一起出生入死几回了,早就算朋友了,不管谁遇到危险都不要自己扛,有情况喊一声,相信没人不会帮忙的。”
“杨弋,我都不晓得要咋个讲你,”施悦突然蹦出句黔地方言,埋怨,“你作法寻鬼不会喊我来看到起迈,一个人好危险嘛。”
“今天还好你没出大事,要出事了我怎么去跟你家爸爸妈妈交代?”
“当初我可是跟杨叔、杨嚷保证过,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你出事的。”
“这两年我们虽然也捉过几回鬼,都没出过……,哎,你嘟个还不高兴咯?”
杨弋不耐烦施悦的碎碎念,一下子爬起来扒拉开挡在面前的人,走到床边在自己背包里翻找起什么来。施悦继续说:“你这个脾气呀,咦!说你你还不爱听,还捉鬼,我看是鬼捉你!”
跟上去问:“你受伤才醒不好好睡觉,又是要做哪样?”
“我要重新摆个阵看看她跑去哪里了。”杨弋说。
从包里拿出一串银制摇铃,几张符纸,一枚苗文令牌。
说:“这个巫鬼凶邪得很,我们祖辈把她镇压在苗王城地宫,
几个月前她逃跑出来,吃了我三叔杨元国,尸骨都不得留一块,
要不是我三叔托梦来,我都不晓得他死了。”
话间,眼光有意无意瞟看抱着手查看现场的炎契。
“人死了也是没法,但我三叔说他到了地下阎王不收他,说他没名没姓,没法让他投胎转世,还把他当孤魂野鬼关起来。”
“他被女巫鬼打散了灵说不了话,没办法跟鬼差沟通,说是要抓到巫鬼让她到阎王面前亲口交代他死的真相,这样他才可以投胎。”
“那是我家亲三叔,我不能不管他。”
“我晓得施姐你是为我好,谢谢你。”
“但是不论有多危险我都要抓住巫鬼。”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炎契一字一句听进了耳朵里。
心说杨弋口里的他三叔莫非是冤魂狱里某一位?
他自己都不是个寻常人,他们家岂非更不寻常?
冤魂狱里没名字的鬼明明是被魔头抹去了灵识,他却说是被巫鬼打散了灵,难道这个巫鬼跟魔鱼降服的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