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严肃,不自在地挠了下头发。
质疑说:“虺?百十丈?三百米?神仙?这又是哪一版地方传说?你上哪听来的?有人见过?”
“虽说入乡随俗,更要尊重本地文化,不要对某些不切实际的言论发表意见,但也不能信是事实是不是?傻小子。”
“二叔让我陪你来接你干爷家的女儿,一大早的你不收拾收拾带人去吃饭,闲这儿看洪水想神仙想妖怪,你怕是想成仙!”
“哎,”顾辞安遥遥望了楼廊尽头一眼,鬼搓搓凑近张却肩畔,“你昨天接回来的那个女的,真是二叔的干妹妹,你干姑姑?”
“昂。”张却说,“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了。”
顾辞安:“我怎么没听说二叔还拜过什么干爹,还是这种深山旮旯里的人,你们家这亲戚……,怪远的啊。”
刺探情报的奸相呼之欲出。
张却滢亮的眼光一闪,单眼皮抖地差点跳成双眼皮,镇定地说:
“早些年来贵州旅游时拜的吧,我也才听说,不是很清楚。”
“我爸那脾气,整天看我不顺眼,会心平气和坐下来跟我慢慢拉家常?”
“他只会说:‘张却,你成年几年了,还整天游手好闲的,你要不想进我单位做事,就去你妈公司里帮忙。看看别人家孩子,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养自己,你呢?左手吃右手喝,钱怎么来的也不关心,不上进的东西。’”
“接人这事也是,没头没尾没根没由的就跟我说他有一个干妹妹无亲无靠,独自在山里生活几年了,让我来接到家里去照顾。”
“我还问呢,他什么时候冒出个干妹妹,这妹妹还……尊贵、高贵、脚不能沾地,手不能拂尘,想找依靠自己不会上门,要我亲自来接。”
说到这句,他特意放低了音调,怯生生的,怕谁听见了来要他命似的。
“我爸怎么说?‘死小子,你敢对老子有意见,麻利收拾东西滚出门,自己到外面讨饭去。’”
“三哥,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我那……天降的姑姑醒没醒。”
张却眼珠子快速溜一圈,转身走了。
步子匆急,不给顾辞安说话的机会。
看着他跑远,顾辞安一句“狗性子”才缓缓吐出。
将到尽头房间,张却长腿大步赶忙收敛,弓腰在门边鬼鬼祟祟听了会儿,小声说了句不知什么,轻声才开门进去。
高官幼子,豪门九代,平日都是别人对他恭恭敬敬点头哈腰,怎么从大山里接了个不知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出来,就奴仆成这怂样了?
顾辞安眉拧成川,心中“啧啧啧”。
张却的行为他不能理解,无法苟同。
他不理解的是:
前天早上,张却说他深居山林的干姑姑可能有遗传性精神病,又没见过大世面、大阵仗,人多了去怕吓到她,自己背了个包就进山去找人。
态度坚持得很,二十二三年来连省都没出过,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自信。
大雨浓雾的天,洪水滑坡什么的随时可能发生,一个人进山多危险,大家担心得要死。
晚了想跟去还没个方向。
好在昨晚他终于回来了,还带着他那个可能有精神病的姑姑一起,同行十几个主随这才放心。
只是……
张却昨夜顶着雨回来,把他姑姑护得严严实实,大伙连她面都没照过,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
云贵川高原,半原始山地,风吹雨磨的,肯定是不能看。
五十岁老头的干妹妹,怎么想应该也是四十左右的人……
“没事想个妇女干嘛。”顾辞安对自己无语。
早晨的河风格外激人,转身他便躲进房间了。
这是丙安古镇临河的一家吊脚楼民宿,前廊望水,后窗观园。
张却刚摸进的这间客房与其他的都差不多陈设,厅卧隔墙,头顶脚下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