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得紧。
自从将其搭成,彩雀儿也不怎么往外跑了,成天就在巢里窝着,不知是否跟凤栖梧呆得久了,它还变得嗜睡起来,有时一睡便是整日,醒转之时也迷迷糊糊的。
应阐本来有些担忧,但是问过彩雀儿的情况,它只道是无恙。
应阐也只好静观其变。
今日,彩雀儿也蜷缩在巢中,一双眼睛半睁不睁的,不知是否瞧见了应阐出来,喙儿微微张开,却未闻有声音传出。
应阐见状,也不去惊扰它,闭起了静室门户,便独自登上峰顶。
果然,未等许久,便见天际有道云气飞来。
云气飞至昭光山上,似乎发觉了应阐的身影,很快降下高度,江海越自其上显出身形,便是一礼:“应师弟,久候了。”
“师兄有礼。”
应阐道:“我也是料想师兄将至,才登上了峰顶相迎,却算不上久候。”
江海越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便将袖一引:“我已在都务院挂了单,你我即刻动身?”
应阐倒是知晓。
凡在玄都仙府中修行的门人,若欲离山,都要在都务院登记。
这倒不是管束太严,反而是为门人着想。
以离山游历的弟子为例,若是久无音讯,门中也好查询他的去向,知晓是否出了意外。
而若是因宗门外事离山,与人起了冲突,有这登记作为背书,只要不是理亏在先,宗门便是这世间最坚实的靠山……
总而言之,这实是件好事,因此本宗弟子离山,通常是少有隐而不报的。
“小弟自无不可。”
应阐足下一踏,便有一道薄薄火气晕开,托着其身形升起。
“嗯?”
江海越眉目一动。
当日云衢山上,江海越也见过应阐御火飞行,彼时他的火遁之中,犹可见得几分煊赫气势。今日一观,却只觉得动静渺渺,仿佛只是一片赤色的薄雾,甚至不见有丝许火焰的炽烈。
这当然不是应阐的火法不进反退了,反而说明他对法术的控制,恐怕已经臻至入微之境。
江海越对此行的信心,不由更加笃定几分。
“师弟,好精妙的火遁。”
江海越道:“有你出手相助,此行竟功已在望矣。”
应阐只是微微一笑,“请师兄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