鹄是爽朗之人,徐远的性子也确与应阐相投。
一时相谈甚欢。
忽然,席间热闹起来,有人呼道:“终于云霁月出了!”
应阐抬首望去,也不由得微一出神。
澹月台虽在云霄之上,但是上方仍有云气,按照书中所说,总有九层之多,因此又唤九重霄。所以先前抬首望去,仍然可见夜云飘荡,也掩去了不少月色。
但是此时不知为何,重重夜云皆霁,冰蟾终于完全显现真容,又逢今夜月盈,实在美不胜收。应阐一抬首,只觉整轮明月,便低悬在上空一般,澹月台上清辉遍洒,似乎已被引入月宫之中。他不禁道:“好景致。”
乔鸿鹄大笑道:“若非好景,当年我与几位好友,又为何会在此处建起澹月台来……”
“哦?原来这澹月台,还是师兄所建。”
“说是如此,自然也借了神工阁的助大……”
这时,随着云霁月出,席间气氛也热烈起来。
“当饮,当饮!”
杯觥交错声中,忽然有人拍着桌案,开始放歌:“云开月涌照澹台,琼浆倾尽不知寒……
古来仙真何须羡?醉眼观月更尽欢!”
“好!”
“彩!”
众人纷纷喝起彩来,又有人继续即兴吟诗、放歌,更是热烈非常。
应阐手中捉着杯盏,放于唇前未饮,却不由得有些出神。
乔鸿鹄喝完了彩,又将杯中饮尽,正斟酒时,见此一幕有些讶异,唤了一声:“应师弟?”“嗯?”
“此情此景,多么畅怀?”乔鸿鹄道:“何以走了神思,莫非是有挂怀之事?”
“并非如此,只是我在想……”
应阐抬首望着明月,说道:“古来仙真若犹在,何时不能观此月?还是求得大道铸长生,一览风光更尽欢啊。”
乔鸿鹄怔了一怔,不由大笑。
应阐回过神来,拍了拍脑袋,歉然说道:“小弟一时感喟,无意煞了风景,还请师兄勿怪。”乔鸿鹄摇了摇头,只把酒水斟满,说道:“听此一言,亦当浮酒一杯。”
“我自饮之,师弟随兴。”
应阐也不多说,只是举起手中杯盏,一饮而尽。
乔鸿鹄犹未尽兴,斟着酒一杯又一杯不断。
应阐倒是未再陪饮,正想听听席间同门的诗才,便见李玄英兴冲冲而来,唤道:“师兄!”“玄英。”应阐笑道:“你与那位龙师兄辩论剑术,是输是赢?”
“理念之别,并无输赢。”
李玄英坐下来,便道:“我有个好消息,说予师兄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