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还没与师弟介绍。”
应阐还没来得及推谢,云有风便又道:“这位是舍弟,云有天,这位是江师兄,这位是卓师第……”应阐微微一怔,目光不由落在了云有风身后的年轻道人面上。
“云有风,云有天?……原来如此。”
应阐暗暗恍然。
原来这位门中风头最盛的弟子,与许君阳不分轩轻的云有天,竟是云有风的胞弟。
先前他也只从李玄英口中,听过一次云有天的名号,因此和云有风相识之时,倒是真未产生联想。云有天和云有风,面容果然是有几分相似,不过区别也极明显。
若说云有风只是颇具英气,云有天便实在可谓器宇轩昂,眉眼间也很有傲气,倒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傲慢,而是实实在在的有种天之骄子的意气。
这与许君阳的气度也颇不同。
不过,云有天发觉应阐的瞩目,回望一眼,竟也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应阐拱了拱手以示意,没有忽然搭话,只是与云有风道:“我与师兄也实有缘,可惜今日已经有约,却不能与师兄同聚了。”
应阐倒也不全是推托。
他与这位师兄,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印象却是十分不错的。
“如此……”云有风亦有些可惜,又道:“改日再聚?”
“改日再聚。”
应阐微微一笑,便告辞了他离去。
云有风目送应阐走入云衢的人流中,忽然听闻一声:“此人就是应阐?”
云有风不用回首,也知道这是自己胞弟之声,有些意外道:“有天,你识得应师弟?”
“不是大兄自己提起过么?”云有天淡淡道:“首次到赤明山去,便过了阳关道的考验。”“哦!是有此事……不过,你又为何问起?”
云有天视线追向人流之中,饶有兴致道:“我观其神堂中,有金赤之光隐隐。”
“恐怕是已炼成太曜真火法了。”
“什么?”云有风吃了一惊。
他知道应阐渡过了阳关道,料想火法造诣定然不浅,因此虽然见他御火而来,也未朝这方向去想。但经云有天一点,回忆起来,顿时便觉应阐所御之火,确有几分有别寻常火法的煊赫气势。云有天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其兄长,却转而朝身旁道人说道:“江师兄,我实在是无暇与你同行,不如另请高明?”
那江道人眉头微微一皱:“我相识的同门中,除了师弟,实无火法造诣高深之辈,又该何处去寻?”“方才那位,不是炼成太曜真火了么?”
云有天道:“不如让我兄长,引介你与其认识?”
“这……”
江道人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观其玄光虽精纯,但还未及小成之境,纵使炼成了太曜真火,恐怕也难以为助力。”
“何况我还不知道其根底。”
“那确可惜了。”
云有天淡淡道:“但我眼下,修行到了紧要关头,确实无意旁顾。”
应阐告辞了云有风,很快便寻到了澹月台所在。
其位处于云衢山的一个崖角之上,露天而建,十分素雅,只是简单地摆置了一些矮案,案上倒是十分丰盛,瓜果糕点、酒水香茗,不一而足。
此时,席间已有一些人在。
与应阐经历过的云舫法会相比,这里的氛围又大有不同。
席间的人,虽也三三两两而坐,但是互相之间常有交流,应阐到来之时,远远便见到有人隔着数张桌案,正在比剑。
两道剑光在月色下飞游,斗到激烈时刻,险象环生,席间的人聚精会神看着。
有时见那剑势变化不合己意,有人连连摇头,笑骂臭着,有时见那神来一笔,也会有人大声喝彩。应阐来到澹月台下,发觉李玄英与一人在此等候。
但是此时他正瞧着月色下的剑光激战入迷,却是没有发现应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