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以给病人擦身,她就快速去水房打了盆温水回来准备重新给他换身干爽的衣服。
水盆放到床头柜上,叶芷晴拉上帘子,伸手去脱季南山身上的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的季南山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扣子一颗颗解开,叶芷晴眼睫颤了又颤,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你别看了,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吧。”
她说完松开手,季南山如她所愿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扬,噙着抹笑。
叶芷晴继续脱他上衣,需要他抬手就抬手,需要他侧身就侧身,季南山乖乖配合着,眼睛始终没睁开。
温热的毛巾擦去他身上的黏腻的汗水,叶芷晴动作轻缓温柔,像羽毛缓缓扫过,季南山喉结滚动,刚恢复一点力气的手指不由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好了。”叶芷晴忍着脸上不断冒出的热气帮他换了身衣服,最后又整整齐齐帮他把扣子扣好。
季南山睁开眼,黑眸第一时间就朝她看来,叶芷晴收拾好水盆,背过身又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唇边,“喝点水吧,我刚问了护士说你可以喝一点润润喉。”
他唇色苍白,下唇上还有一排差点咬破的牙印,估计是刚才手术时忍痛时咬的,叶芷晴抿了抿唇,见他低头忙把杯子又凑近一些方便他喝水。
“你现在饿不饿,等你身上麻药劲儿过去就能吃东西了。”叶芷晴做完这些就做到另一边病床上看着他。
季南山侧过头,视线跟着她移动,“不用,我不怎么饿,等下和午饭一起吃就行。”
叶芷晴低头看手表,快十一点半了,便点点头准备等他麻药劲儿一过就出去买饭。
下午医生来查房观察了下季南山的情况,交代他这两天尽量卧床休养,顺利的话大概三四天就能出院回家了,等一个月以后再来拆石膏复查就行。
听医生的语气,这次手术应该非常顺利,叶芷晴和季南山心里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季南山低头看向打了石膏的左腿,心底再次生出勇气,他的目光转向叶芷晴,眼底带着执念般的情意。
只要她还没离开,只要她还没说彻底分开,他就不会放弃任何一丝一毫挽回的机会。
住院这几天,叶芷晴抽空带季小宝去市里逛了一圈,给李秀秀一家买了些感谢的礼物,既是谢他们这几天帮忙照看家里,也是谢他们在她离开这两年里对季小宝的照顾。
最后出院那天,季南山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右腿伤势轻,又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已经完全好了,现在他单腿拄着拐杖就可以移动。
办完出院手续后一家三口直奔车站,坐上班车返回小北村。
上车后叶芷晴仍带着小宝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车辆启动后没多久她就闭上了眼睛假寐,期间她几次感觉到季南山的视线扫来,叶芷晴一直没睁眼,直到季南山动手扶着她的脑袋靠到他肩膀上,叶芷晴呼吸一窒,仍是没有动作。
其实这几天叶芷晴时不时就会撞进季南山深沉饱含情意的眼神里,每次她都无声避开,可次数多了要说她没有一点动摇那也是不可能的。
和季南山结婚那几年曾是叶芷晴过往二十多年过得最轻松快乐的日子,要不是心有留恋,她也不会艰难忍受两年异地分开的苦楚。
从她回到小北村的那一刻开始,见到季南山的瞬间她心里的误会就解开了大半,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心中的天平早已倾斜。
如果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偏向,早在季南山手术成功时叶芷晴就该再次跟他提出分开,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季小宝潇洒离开。
但叶芷晴没有离开,她不仅没走还再次坐上了回小北村的班车。
随着车身一摇一晃,叶芷晴真的睡着了,她枕在季南山的肩头,额头轻轻蹭过他的颈窝。
睡得迷迷糊糊的叶芷晴没发现,男人在她蹭过来时身体彻底僵住,像是怕吵醒她,硬是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