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明朗。
“东家,大势已去,事不可为了。”
齐欢走到冯全身边。
此时,海面上尽是破碎的木片,漂浮的木桶。还有不少乌糟船、大鸟船上燃烧着火焰。
如果不是南北炮台的开花弹一轮就打没了,怕是现在海面上会更加惨烈。
自从福船被打断了主桅杆以后,倒是鲜少有炮弹再来攻击。
但这不代表福船运气好,冯全猜测,估计是安国军看上这艘船了,等待派人来夺船呢。
“安国军的枪炮,是我所见之最胜者,这位安知府不是常人啊!”
冯全看着鱼头岛的方向,慨然叹了一声。
然后转身:“我们走。”
他瞧了乌老大的背影一眼,但没有和他打招呼,和齐欢一起朝着船尾而去。
两人直接朝着海面跳去,落下以后并未沉水,二人脚踩水面,朝着后方一艘相对完好的大鸟船而去。到了大鸟船下,齐欢脚面猛踩海水,周围海水猛然一沉,继而一朵浪花激荡而起,携着一股反冲之力。齐欢借力一个翻身,手抓住冯全肩膀用力一提,两人同时飞身上了大鸟船。
“东家!”
船长看到冯全,赶了上来。
“回大黑山岛!”
冯全说道。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鸟船水手迅速行动起来,挂上风帆,脱离船队,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与此同时,见到这艘大鸟船离开,周围十几艘大船也纷纷脱离战场。
随着这十几艘船的离开,越来越多的船只选择脱离。
当乌老大主意到的时候,也只能破口大骂,然后选择脱离。
他还想拖着福船离开,但此时福船也尚在南炮台火炮的射程之内,只要有大鸟船、乌糟船等靠近福船,就必然遭受猛烈的炮火攻击,也不知道安国军的火炮为何能打的这样准,接连轰沉了两三艘船以后,乌老大激愤之下仰天长啸一声,命人防火烧毁福船,然后飞身跳上了另一艘船,船上剩余的水手也纷纷脱离福船。中午时分,枪声绝炮声停,鱼头岛安静下来,往东海看去,只能隐隐看到那些高耸的桅杆,而看不到船身了。
海盗大溃败!
海面上,还有漂浮着一些大大小小的船只,有些是船舷被打破进水,有的是桅杆被打断难以航行。张燕青昨日就已经带着东阳水师那几条破船过来了,此时瞪着一双眼睛,正兴奋的仔细数着海面上漂浮的船只数量。
房念林走到徐来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能留下那艘福船,你立了一功!”铜皮炮弹数量不多,开花弹更是一轮就打完了。
当打了三轮以后,房念林就让南炮台停止开炮,以待时机。
之后果然留下了这艘大船。
“邓敏,你立即去把那艘福船拖回来,我看那上面好像是着火了!”
张燕青忽然惊呼一声,朝着邓敏喊道。
“是!”
邓敏举起望远镜一看,连忙撒丫子朝着水师船跑去,官兵都呆在船上,此时一边杨帆,一边划桨,冲着那福船冲去。
这到手的福船可是他们的心尖宝贝。
安昕从瞭望塔上一跃而下,看的周围安国军士兵眼睛发亮。
军队中人,崇尚武德。
知府能文能武,更令他们感到崇拜。
“老爷,您的剑!”
正在安抚伤兵的赵峥看到了安昕,连忙一溜小跑过来,双手捧剑还给安昕。
在他眼里,这把剑非同一般,不但在冲杀之中反馈给他以源源不断的力量,甚至这一股力量冲击着他的身躯,让练筋骨的他在战斗之中,根根大筋齐鸣,一番战斗下来,不但精神奕奕,武道都有进益!安昕接过金剑:“此剑为“斗战之剑’,本官欲将其作为先锋将军之剑,好好努力,有一日或可将它佩戴在你的腰间!”
安昕随口画了个饼喂饱了赵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