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
他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指了指桌上的文房四宝:“本人齐欣,素闻安大人文采飞扬,齐某想为春熙楼的花魁“采莲姑娘’求一份墨宝。
安大人就在这里写一首香艳的词,并落款署名日期。
作为报答,齐某可将采莲姑娘赠与大人,如此可好?”
他在“香艳”二字上,加重了口音。
“你是冯全的人吧。”
安昕没有接齐欣递过来的纸,而是直接问道。
齐欣一怔,不解道:“你怎么知道的?”
“让本官写这个,是想妄图拿这个威胁拿捏本官?”
安昕又指着桌上的纸问道。
齐欣愣愣的点了点头。
“那让你失望了,本官逛个青楼的自由还是有的。”
安昕一拍桌子。
齐欣瞪眼道:“本朝官员,一律不得嫖宿青楼,这是太祖爷定下的!”
安昕看着他,却不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冷清。
“不请屏风后面的人出来说两句?”
安昕问道。
“咳~”
屏风后面的人轻咳了一声,一个作文士打扮的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朝着安昕作揖道:“府尊大人!”
“你怎么知道屏风后面有人的?”
齐欣想不通。
但安昕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中年文士:“你是冯全?”
“咳咳~”
中年文士闻言,忍不住咳了两声:“在下只是齐先生的幕僚。”
安昕问道:“可有功名?”
“惭愧,在下只是个童生。”
中年文士摇头。
“那见本官为何不跪?”
安昕冷声道。
中年文士脸涨得通红,终于直入正题:“府尊大人,这一幅淫词,大人是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否则,我等出门喊一声,府尊的名声可就毁了。”
安昕摇摇头。
这淫词,他是断然不能写。他来东阳是剿匪的,来逛逛青楼,只能说是文人脾性,写了淫词可就上升到道德层面,届时的名声才是真的毁了,一旦失去新党和皇帝的信任,自己这官途就歇菜了。这淫词在这冯全手里,也就陷入了受制于人的被动局面。
“府尊大人,冯公并非想和大人撕破脸面,而是想和大人寻求合作。写了这首词,只要大人不和冯公作对,并不会对大人造成任何损失。
但大人不写这首词,霉头就在眼前.熄. .大人可知,就在此时,就有一伙倭寇已经登岸,去了城外的大尧村您也不想陛下知道,倭寇在城外烧杀劫掠、屠害百姓,大人却在城里青楼快活吧!”
中年文士慢声细语的说道。
此时,在他的眼里,对方已经被怼在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两权相害取其轻,除了写下淫词,受到冯公拿捏,被迫与冯公合作,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一个数试不第的童生,竟然有机会威胁一位正四品的绯袍大官!但这种感觉却让他感到过瘾,仿佛高潮涌来一般兴奋。
他看着府尊大人的表情,想要从中寻找到纠结、两难、惊恐、愤怒等等情绪。
可是对方一张脸古井无波,竟是面若平湖没有半点变化。
难道这就是朝廷四品官员的城府吗!
“大尧村,我前几日还去过。”
安昕看向青年:“在威胁别人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这春熙楼都是我大哥的产业,在这里安大人就不要嘴硬了······.”
齐欣忽然住了嘴。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随着他浑身运劲,身上猛然在几处爆发出仿若闷雷的“噼啪”声响,劲力将身上的衣裳都打的稀碎,出现一个个拳头大的破洞。
但也在这劲力之下,他强行打破了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