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葛二蛋不服输。
正在他们闲聊的时候,突然“哔哔”一阵哨声。
他们立即停止了闲聊,朝着校场快速集合过去。
几分钟时间,七百余人的正兵,已经在校场上全部整合完毕。
左部总、右部总还是各一百人。
火枪营却已经有了三百六十人。
“先行休息,听到哨声,立即集合!”
天色已经渐渐晚了。
刚刚收到铜山县送回来的消息,流寇已经在铜山安营,晚上流民兵看不见东西,应该不会摸黑赶路,与其在这里干耗着消耗精力,不如让正兵们先休息休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
军营里火房外边已经热气腾腾,几个露天的灶台上,伙夫把鼓风机猛猛的拉着,竹蒸笼摞的比人还高,蒸汽腾腾的往天上冒。
“哔哔”的哨声中,正兵都被叫了起来,整队过后就过来排队拿包子。
“每个人一荤两素三个大包子,排队来拿!菜粥不限量!”
早上改善伙食,弓兵们拿着堪比脸大的大包子,一个个都高兴的不得了。
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天上一只鸽子飞来,落在了安昕的胳膊上。
拿下纸条。
“流寇天还没亮就拔营出发了,走的高陵路。以铜山县城到伍仁县的距离,如果脚程快的话,用不了中午就能到伍仁县。”
安昕和魏叔夜说道。
“大人,既然敌人走的是高陵路,在其他几个地方布置的辅兵就全部撤回来,立即去渡口上游的河湾处!”
魏叔夜说道。
因为《练兵要义》的原因,在看待安昕的时候,他是带着滤镜。
但安昕自家人知自家事,所谓编纂《练兵要义》,不过是凭着硬盘里的资料,借助AI编纂出来的罢了,所以他只把握主要的目标与方向,并不过于插手军队指挥搞微操。
他点了点头:“时间紧急,抓紧行动吧。”
弓兵营吃过早饭,在哨声中迅速整队,队伍排列整齐,出了弓兵营。
安昕骑在马上,和葛绒、葛绣等人率先朝着河湾而去。
到了渡口,乘船渡河。
抵达河湾,辅兵正在这里布置战场。
安昕仔细观察着这里,洛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弯,形成了一个“凹”字走向。可以防止敌人从别的方向打过来,但同样也给了弓兵营一种背水一战的心理暗示。
之所以没有选择半渡而击,是因为敌人被驱赶在前的流民兵在遭遇迎头痛击以后,后面的老营兵肯定不肯渡河,而是去劫掠河流南岸的乡村。
届时,再想阻止就很困难了。
辅兵将拒马摆了好几层,为了防止被流寇推开,将之根部埋在了土里。
还有大量的木桶,被他们用泥巴糊了里外,在一些隐蔽的位置斜着埋进地里。
更外面,辅兵、新兵,还有大量自带干粮的民夫,带着铁锹,在地面上挖掘土坑,将地面挖的坑坑洼洼,尤其是一些密集的蜂窝状坑洞,防止敌人的骑兵冲锋。
还有不少炸药包,也在按照这两天讨论出的战术计划布置着。
六门滑膛炮,被抬上了不远处的土坡。
臼炮则更加靠近战场一些。
所有人,都在统一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布置着战场。
另一边,驼山方向,胡常山正亲自带队,骑上马带着一百余名暗卫,快速的朝着八岭山的方向而去。“驾!”
快马加鞭,马儿速度跑的飞快。
大地仿佛在震动!!
“教头,前面就快到黑龙潭了。”
一排长吴穿山说道。
他今年十九岁,出身皖北富农,念过私塾,如今被吸收进暗卫,练了一身本领,能当上排长,也是跟着胡常山去八岭山杀贼特训的时候,持刀劈死了四个土匪而被安昕亲自点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