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导致到了叛逆期的葛绣,心里总想单飞。
“如此,甚好。”
二人都感到满意,只有葛绒心里酸酸的。
驼山山顶上,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此外就是锉刀锉铁的声音。
安昕走到一个工棚跟前,这里火炉烧的很旺,旁边学徒不停地拉着风箱,铁匠则拿着特制的凸锤不停的敲打着烧红的铁板,在凹槽模具之中,将铁板渐渐敲打成为卷起模样。
男人隔着屏幕看人打铁都能被硬控十几分钟,安昕站在工棚前面,也忘了时间。
铁匠意识到看他打铁的是县尊大人,额头上冒的汗更多了,一丝不苟丝毫不敢偷懒的,将铁板时而塞入火炉里煅烧,时而拿出来在模具上锻打,终于将铁板打成了管状以后,才发现县尊离开了他的工棚。第二个工棚里,工匠正用木质车床,使钢制钻头,对外表八棱形的枪管进行钻取,将铁管内部打磨的圆润平滑。
第三个工棚里,则看到铁匠正在指挥学徒,用锉刀对着明亮的火光,将棱形枪管摩擦成厚度均匀的铁管。
安昕一个一个工棚接连看下去,从制造枪管,到制造击砧、弹簧,虽然主要还是依靠工匠手工制作,但可以看出这些人已经非常熟练了。
到了另一个区域,则是制造铅弹的。
只见他们通过一个类似雪球夹子似的铁质道具,将融化的铅化作一个个圆润的铅弹。这些铅弹再通过一个有着无数孔洞类似筛子似的双层铜板进行筛选后,统一倒入簸箕里,又被人送到下一个工棚。这里没有明火,几个挂在墙壁上的灯,都在外面套了双层灯罩。
每个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有一台天秤,天秤上放着一张油纸,这些人用特制的小勺从旁边的瓦罐中挖出黑火药,重量合适就立即用油纸将火药和铅弹包裹起来,一个定装铅弹就做好了。
或是熟能生巧,看他们的手速,和安昕以前在“野馄饨”店里看人包馄饨似的,一个个定装弹一会儿就在桌子上的铜盒里堆成一座小山。
他注意到,在这些人里,竞然还有不少女人。
甚至安昕还看到了那个曾经被驼山土匪劫掠的,屁股特别白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加入到军械局里来的。
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这一趟视察下来,安昕对于未来,终于有了安全感。
但,产能必须继续扩充,工艺必须继续改进,质量必须继续提高,武器必须继续更新。
走进由驼山聚义厅改造成的军械局大厅,安昕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张放着各种直尺、三角尺等工具的桌子上,一张张散落的图纸。
最上面的图纸上,工整的画着一架...车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