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往前捣了几步,暗搓搓地加快步伐。
五楼长长走廊上今天很拥挤,有些戴着银手铐沉默寡言的嫌疑人被一一送往审讯室。
陆野弯下腰在沈珍珠耳边说:“听说三队失踪案没破,十二月要做归总统计,朴兴成一口气抓了五个盗窃案嫌疑人用来提高破案率,啧啧啧。”沈珍珠也跟着瘪嘴″啧啧啧"几声,路过三队办公室,瞧着康河抱着材料跑进跑出。
刑事犯罪手续繁琐严肃,证据链审核严苛,要经得起推敲,能让辛苦送检的犯罪嫌疑人不会逃脱法律制裁,朴队在这方面跟顾岩峥一致,管理的很到位。可惜破案率并不一致诶嘿。
沈珍珠昂首挺胸路过三队办公室。
到了抛尸地点,这次是烧烤一条街的下水道附近。白天整条街空荡荡,晚上很热闹,大排档从街头延伸到巷尾,有不少流浪狗在垃圾桶里寻找食物。痕检人员和法医人员正在现场,秦安见着顾岩峥他们来了,站起来摘下口罩说:“现场很简单,就是一包碎尸。不过这次没有内脏,清洁工以为是谁家遗漏的肉食,扒拉开看到断指报了警。我估计跟上次发现的碎尸可以按照解刨部位拼凑成完整尸体,现在需要回到法医科。”顾岩峥留下陆野和周传喜在现场巡查走访,载着沈珍珠又到市局法医科等待秦安的报告。
陆野辛苦回来,擦了把汗热气腾腾地来到沈珍珠旁边说:“你怎么还杵这儿,秦科长没拼完?”
沈珍珠压住激动的小拳头,眼神里冒着热切的光:“拼成了!拍完照就给咱们报告!”
“这可太好了,已经知道两个身份,再多一个线索更多。"陆野跟沈珍珠说了几句话,走到法医室外面的水池上洗了把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边水龙头的水都比五楼的冰冷。
见他离开,沈珍珠回头看了眼还在法医室翻阅资料的顾岩峥,她舔舔唇。这次她又见到一位熟人。
这位躺在法医室用陆小宝拼缝的女尸,当初拥有一头金黄时髦的秀发。在投影之中,沈珍珠看到她与一名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约好去打麻将。而那个女人,在捡钱包当日,就站在捡钱包姐姐的身后,被称为英姐!英姐在麻将桌上将黄发女下药迷晕,帮助黄牙佬脱去女人的外衣,嘴上还笑着说:“我得再换个地方了,就算这群瘟鸡到处跑,老是有人失踪总会有人察觉不对。”
“这个年纪大了,不送到下面,你给我找个年轻些的。"黄牙佬把年轻女人抱上沙发,还没实施奸/淫,对方居然醒了过来。“再年轻只能十七八,这可难得找。”
“这个肯定也生过,你帮我把她腿并紧一点。妈的,不上不下太难受。”他随手拿起衬衣绕在她口鼻处,英姐把女人的手拉在自己怀里,如果不是男人还在动作,光听话语根本不知道他们正在实施强/奸。被害人在沙发上摇摇晃晃,英姐放开她的双手绕到沙发另一边,她发出愤怒地呜咽声,迎来的是暴风骤雨般的殴打。她发疯似的挣扎,却被男人死死掐住脖颈。她瞠目咧嘴,渐渐呼吸微弱,垂落在破旧地板的手,抓不住一丝生的希望,只有散落在地面上的麻将,与她凌乱的发丝,证明刚才她的挣扎。
“幺鸡'?死者被害前打过麻将?"陆野提着秦安送来的证物袋,里头有一枚白底绿背的幺鸡。
周传喜话少的一人,忽然一拍桌子,把顾岩峥和其他同事的视线全部吸引过去:“黄丹丹、芦婷她们死亡之前,有口供称她们也去打了麻将!”顾岩峥看吴忠国也有话说,提醒他们:“一个一个说,喜子你先。”周传喜摊开笔记本,将这两天录的口供展示给顾岩峥看:“黄丹丹是个赌鬼,坐台挣得钱据说全输在麻将上了。别人说她,晚上挣钱白天输,坐台三年一分钱没攒下还欠了不少钱。可不知悔改,哪怕丈夫跟她离婚,只要有人喊她打麻将,二话不说抬屁股就去。失踪前听说也在打麻将。”吴忠国难掩激动,他指着自己笔记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