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昭昭擦了擦冷汗:“那陛下那边……”
“陛下又不傻。”沈知意哼了一声,“苏婉如装病陷害我,我反手让她真病几天,这叫礼尚往来。”
正说着,春桃匆匆跑进来:“娘娘!张大人来了!”
张叙大步走进来,脸色古怪:“昭嫔娘娘,陛下让臣来问……”
“问本宫是不是又下毒了?”沈知意翻了个白眼,“告诉他,本宫要是真想下毒,苏婉如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张叙:“……”
陆昭昭小声补充:“张大人,那碗芝麻糊真的没毒,就是难喝了点!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再给你做一碗!”
张叙沉默片刻,像是没听见陆昭昭的提议,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陛下赏的蜜饯,说是……给昭嫔娘娘压压惊。”
沈知意一愣,随即笑出声:“陛下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陆昭昭却盯着那包蜜饯,若有所思:“娘娘,您说陛下是不是……”
“是什么?”
“在纵容您?”
沈知意眯起眼,捏了颗蜜饯丢进嘴里:“那本宫就再闹大点,看看他到底能纵容到什么程度。”
陆昭昭看了眼张叙:“……”
张叙头看天,装没听见!
陆昭昭欲哭无泪:娘娘,您这是要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啊!
很可惜,沈知意这次是个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因为她真病了。
齐钰赏的那包蜜饯,沈知意只吃了一颗,不过半个时辰就发起高烧。
“娘娘!”陆昭昭急得团团转,“您这嘴唇都白了!”
沈知意躺在床上,额头滚烫,却笑得格外瘆人:“好!好得很!”
“好什么好啊!”陆昭昭手忙脚乱地拧湿帕子,“陛下这是要毒死您吗?!”
“傻丫头,”沈知意虚弱地摆摆手,“他若真想毒死我,用的就是砒霜了!”
陆昭昭一愣:“那这是……”
“不知道!”沈知意眯起眼,“但是不妨碍我们将计就计!”
她拽过被子往身上一裹,“本宫就好好病一场,让陛下放心。”
顿了顿,沈知意又补充道:“去,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本宫是被苏婉如报复了。然后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叫到长春宫给本宫把脉!”
陆昭昭眼睛一亮:“嫁祸给她?”
“错。”沈知意狡黠一笑,“是帮她立威。”
第二天,整个后宫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昭嫔娘娘中毒了!”
“是苏贵人干的!报复那碗芝麻糊呢!”
“可苏贵人不是自己也病着吗?”
“你懂什么,这叫苦肉计!”
苏婉如躺在床上,听着宫女的汇报,脸都绿了:“我什么时候下毒了?!我自己还病着呢!”
贴身宫女小声道:“可外头都这么说,就连陛下今早都来问了,说……”
“说什么?”
“说‘爱妃好手段’!”
苏婉如:“……”
这锅背得莫名其妙!
她气得一把掀了被子,刚要下床去解释,突然想到什么,又缩了回去。
“不对!”她喃喃自语,“若我现在去澄清,岂不是告诉陛下,我没本事反击?”
宫女:“???”这主子脑回路还挺清奇!
苏婉如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既然他们都觉得是我干的!哼!那不如坐实了!”
于是这局面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活脱脱一出“宫斗版连环套”。
齐钰暗搓搓调配毒药,结果沈知意“甘之如饴”生病了;沈知意把黑锅甩向苏婉如,结果苏婉如已经行云流水地摆好pose了;最绝的是,苏婉如明明想炫技却演成了“对对对都是我干的”的背锅侠。
三个人就像在玩击鼓传花,只不过传的是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