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在舌尖化开。突然,一个绝妙的主意浮现在脑海——
“既然张大人这么喜欢收集'物证'……”陆昭昭狡黠一笑,从袖子里掏出条新发绳,故意放在显眼的位置,“那本姑娘就多'丢'几件好了~”
窗外,一道黑影踉跄了一下,差点从屋檐上摔下来。
——————(我是陆昭昭爱吃的黄瓜分界线)
傍晚,陆昭昭哼着小曲儿蹦跶回厢房,手里还拎着半包从厨房顺来的蜜饯——张叙给的“封口费”还剩几颗,她舍不得吃完。
“得手了?”
沈知意倚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封密信,眉毛挑得快要飞进发际线。
“什么得手!”陆昭昭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把蜜饯扔出去,“奴婢是去刺探敌情!”
“哦~”沈知意拖长了音调,不介意陆昭昭死鸭子嘴硬。她晃了晃手里的密信,“那你知道赵昱为什么死咬着沈知琴不放吗?”
陆昭昭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发髻上的珠花都快甩飞了。
“因为,”沈知意轻笑一声,把密信往桌上一扔,“镇北侯必须要和我父亲结盟。”
“啥?!”陆昭昭瞪圆了眼睛,“可、可您不是说前世……”
“前世我临死前才知道,”沈知意漫不经心地修剪着指甲,“我那个好父亲不过是镇北侯推出来的棋子罢了。”
陆昭昭倒吸一口凉气:“那您还撮合世子和大小姐?这不是给敌人送助攻吗?”
“呵~”沈知意红唇微勾,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那又怎样?难不成让沈知琴那个贱人再进宫惹我心烦吗?”
好家伙!
陆昭昭肃然起敬——娘娘这格局,宁肯资敌也要先把仇人嫁出去!
“娘娘高明!“”她竖起大拇指,“这就叫……呃……”
“借刀杀人?一石二鸟?顺手牵羊?”沈知意掰着手指数,“随便吧,基本操作而已。”
陆昭昭:“……”
凡尔赛本赛了属于是!
“去收拾行李吧,”沈知意伸了个懒腰,“明日回宫。”
“这么快?”陆昭昭一愣,“咱们不再看会儿热闹?沈大小姐这会儿应该正在屋里砸东西呢!”
“再不回去,”沈知意眯眼看向皇宫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某人该想我的'重生日记'了。”
陆昭昭突然想起什么,噗嗤笑出声:“张大人刚才看日记的表情,活像生吞了只刺猬!”
“那是~”沈知意得意地晃了晃脚尖,“本宫写了整整三页'陛下左臀有颗红痣'的细节描写呢~”
噗——
陆昭昭一口蜜饯喷了出来:“娘娘!您这……”
“放心,”沈知意眨眨眼,“张叙绝对不敢原话复述。”
月光透过窗棂,在主仆二人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远处隐约传来沈知琴歇斯底里的哭骂声,间或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而前院书房里,沈父正满头大汗地写着联姻帖,那殷勤劲儿,活像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殊不知自家嫡女就是那只即将被送进狼窝的小肥羊。
“娘娘,”陆昭昭突然压低声音,“您说镇北侯到底在谋划什么?”
沈知意把玩着发梢的手微微一顿:“管他谋划什么,”她轻笑,“反正沈知琴这个麻烦是甩出去了。”
狠还是您狠!
陆昭昭在心里默默给沈知琴点了根蜡——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这个重生回来的黑心莲?
“对了,”沈知意突然想起什么,“你明儿个记得把厨房那坛辣椒面带回去。”
“啊?为什么?”
“给张叙啊~”沈知意笑得狡黠,“我看他挺喜欢吃你做的'特制料理'嘛~”
陆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