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朝屋里喊。
这才晚七点半,歇下的可能性不大。
“没呢,有事进屋说吧。”
“外面怪冷的…”
壹大爷说着,指了指搁在条凳上的毛巾。
壹大妈却不依,只转身去开了门。
迎了刘海中进来。
“坐着说吧,我去泡壶茶过来。”
壹大妈笑着招呼刘海中坐下。
提了茶壶到一边的条柜。
茶叶跟暖水瓶都搁那摆着呢。
“甭客气了,就两句话的事。”刘海中客套了一句,随即转头朝易中海道:“听说老易你为了忙这批铸件,人都累倒了,我这不寻思过来瞅瞅么。”
“别听厂里那些人胡说,啥累倒了,没有的事。”
“就是夜里吹了风,有点感冒咳嗽。”
易中海干脆自己拿了毛巾,擦了脚。
也没穿袜子,直接把棉鞋给套上。
端着盆正要去院里倒水。
却被一大妈伸手抢了去,帮着把水倒了。
“今儿来呢,就是想同老易你商量个事。”
刘海中见老易披了大衣,坐在对面。
彼此知根知底,没必要绕圈子。
干脆就把话挑明了说。
“啥事,你说。”
易中海说着,掏出牡丹烟。
正要给刘海中递,却被对方抢先了。
“抽我的,抽我的就好…”
刘海中笑着递了根中华。
易中海接过香烟,直接划了火柴。
“听说小褚当了咱后院管事?”
刘海中吸了口烟,缓缓吐出。
拧着眉,想着接下来的措辞。
“全院大会上,大家投票决定的。”
“当时你没有在场,是我跟老闫监的票。”
“这个事街道王主任也是点了头的。”
易中海捏了捏烟嘴。
已经从老刘的话头里,咂摸出味来。
这是对小褚当后院管事的决定,有异议啊!
“我倒是没别的意思·…”
“就是吧,觉着这事有几个不妥的地方。”
刘海中笑着接过壹大妈递来的茶。
喝了一口,故意留了个话头。
“要我说啊,这院里管事管事,管的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也不是啥封疆大吏,需要这个审,那个查的。”
“都是院里投票选出来的,能有啥不妥的?”
壹大妈坐在炕沿,戴着老花镜。
看着是在缝补衣衫,实际也是做样子给人看的。
刘海中是个什么心思。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
“咱这院里几百口人吃喝拉撒,邻里关系还是很重要的。”
“既然要出来管事,就得能服众才行。”
“小褚年纪毕竟不大,又不是咱轧钢厂职工。”
“前几天还领了条狗回来养。”
“这院里谁不知道,养狗可是明令禁止的!”
“他这才刚当上后院管事,就带了个坏头。”
“以后院里有样学样,岂不是要乱了套?”
说起养狗这事,刘海中可就滔滔不绝了。
揪辫子,摆事实。
总之就是要把褚卫国拉下马!
“养狗这个事我也问过了。”
“是二食堂接了招待任务,看管库房需要。”
“向上面打了报告,拿了证书的。”
易中海弹了烟灰,沉声说着。
好不容易落定的事,他也不想再折腾。
“啥证书?”
刘海中一听就懵了。
没听说养狗还有啥证书啊?
“是这样…”
易中海耐着性子。
把褚卫国持证养狗的事,详细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