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旭日的第一缕晨曦染红了半边天。
褚卫国刚洗漱完,正在屋里吃早餐呢。
对门就传来了霹雳吧啦的鞭炮声。
刘光天用竹竿挑着一挂鞭炮,跟个棒槌似的笔挺挺的站着。
哪怕被炸开的鞭炮嘣到脸上。
疼的直掉眼泪也不敢挪开分毫。
这可是他爸交代的政治任务!
“这傻孩子,缺心眼呢…”
站在窗户前偷看的褚卫国,差点没乐屁了。
得,今儿这份子钱怕是跑不了啦。
不出他所料。
今儿老刘家的寿宴,正是由轧钢厂大厨何雨柱掌勺。
正宴安排在晚上。
差不离就是五点到六点间开席。
褚卫国今儿也有得忙,粮站徐主任在二食堂订了六桌席。
“先去随份子吧…”
晚上忙完不知要到几点。
褚卫国寻思着先把份子钱给了。
正好大院众人听到鞭炮声,也都跑去给贰大妈送吉利话。
褚卫国从炕柜里找了红纸,用剪刀裁下一个角。
对折几下后,封了两元巨款进去…
可别小瞧这两块钱。
眼下可是五八年,四九城的人均工资也就四五十左右。
有些院里随份子就给一斤白糖,或者两包大前门啥的。
就为图个添寿增福的好兆头。
近亲长辈才给五块钱呢。
…
此时。
贰大爷刘海中家。
门右侧摆了张长桌,上面铺了红纸。
刘光齐穿的人模狗样的坐在桌前。
面前摆了份礼账簿,外加一支毛笔。
每当有人随礼,他就拿毛笔写上对应数额。
贰大妈也是喜笑颜开的站在门口迎客。
“壹大爷,随礼五块!”
刘光福等哥哥写完,就照着礼册吆喝。
这下可把街坊们整不会了。
以前院里办席,也没见谁家弄这出啊。
搞得那些礼金送的轻的,都面色讪讪躲好后排去了。
“这老刘家真够缺德的。”
“整这一出,寒碜谁呢!”
叁大爷闫埠贵推了推眼镜,躲在人堆里小声蛐蛐。
他今儿准备的礼金就是一捆寿面,差不多半斤的样子。
跟别人的可没法比。
“大早上的,不是鞭炮就是吆喝,还让不让人补觉啦~”
“不就过个寿嘛,弄的跟厂里开表彰大会似的。”
“臭显摆什么!”
许大茂嗑着瓜子,睡眼惺忪的混在人堆里。
昨晚厂里有接待任务,他陪着喝到半夜才回来。
本来还想睡个回笼觉,一大早愣是被吵醒了。
要么怎么说,贰大爷是个官迷呢。
就爱整些虚头巴脑的排场。
“就是,臭显摆什么!”前院李婶笑着附和。
“不知道今儿这席,有没有啥硬菜?”
闫解成瘦的跟猴似的,脚上穿的胶鞋还破了个洞。
露出里面的碎纹花色袜子。
这货倒是浑不在意。
“这得问傻柱,今儿可是他掌勺。”
臊眉耷眼的贾东旭突然接茬。
身后还跟着贾张氏和棒梗。
秦淮茹抱着小当,离着他们八丈远呢。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两口子又闹别扭了。
众人围在贰大爷家门口,叽叽喳喳的议论。
褚卫国不声不响的走到人堆前。
冲身侧的闫解成问:“谁上的礼金最高?”
“壹大爷家呗,给了五块呢!”闫解成头也没回的答道。
“你家给多少?”褚卫国又问。
“我家给多少关…你…”
闫解成刚想开骂,转头看是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