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被问得诧异。
“因为那不是给我的。”
盛苒喜欢逼他吃腐烂变质的食物,以此满足心中扭曲的乐趣。
她第一回做的羹汤,渡鸦喝了。
那份食物很美味,一定不是给他准备的。
之后的所有,渡鸦便没敢再碰。
可是盛苒急切地跺脚,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当然是给你的!】
渡鸦垂下眼睫,一时恍惚。
他为何看不懂眼前的坏雌性了?
情绪一片混沌,脊背上的旧伤隐隐作疼,终于让渡鸦清醒几分。
“主人今晚若不动手,渡鸦先行告退。”
盛苒把他的手攥得死死的。
渡鸦紧握拳,不给她袒露掌心,盛苒的指尖便在他的胸膛落下。
[今后称呼我为妻主,在家住,与我们同吃同睡。]
柔软指尖在身上作乱,酥酥麻麻的痒意自胸口蔓延开来,渡鸦浑身起了一股异样的反应,明明没有挨打,却比往常的任何一次要难捱。
他神色隐忍,一时没有反应。
盛苒生怕他拒绝,继续写:
[你是我的兽夫,有照顾我的义务,不能——]
渡鸦突然攥住她。
雄兽的掌心宽大而滚烫,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她的整个手。
他实在是忍不住,才打断了她的动作。
兽夫?她从未给过他这个名分。
盛苒到底要做什么。
渡鸦复杂地凝了她半晌,终于点头,“知道了……”
“妻主。”他有些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
很好。
盛苒听闻,不禁弯唇一笑。
趁着渡鸦出神,她抽出手,继续兴致勃勃地在他胸膛写,[家里没有别的房间,你先睡我这。]
盛苒也是万不得已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家里本就只有三个房间能住人。
裴啸行毕竟是身体不适才外出,回来之后发现有人不经允许睡他的床,定会感到伤心。
况且,只有她这张床是带着棉絮锦被的软床,又大又舒服,睡两个人不在话下。
渡鸦本就因她断了脊骨,还是好生照顾为妙。
“……不用,我有住的地方。”
盛苒倒是疑惑,他能住哪儿?
“悬崖,有属于我的巢。”
盛苒忍不住笑了。
渡鸦无声紧了紧拳,眸底渐冷。
她在笑什么?
不怪盛苒,从小被视为不祥之兆的渡鸦,对任何一种意义不明的笑都特别敏感。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乖乖留下来,任这个雌性用他看不懂的新手段羞辱他。
可是下一秒却听到盛苒的心声。
【真把自己当成野生小鸟养啦?】
【可是在家里也可以筑巢呀!】
家?
他有家么。
渡鸦的眼底划过一丝迷茫。
他抿唇,再次抓住盛苒作乱的双手,“主人,求您别再——”
与此同时,一道透着浓浓倦意的声音盖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凌瑞不满地站在门边,紧盯着不该出现在家中的某个兽夫。
“妻主,他怎么在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