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就是了。
毕竟也是自己的妻主,凌瑞不想看她只是为了一件身外之物,就这般委屈自己。
盛苒愣愣地眨眼,把他的手往回推。
“你不要?”凌瑞不可置信,“是不够吗?”
他莫名感到沮丧,兽夫的钱不够妻主花,身为一名雄兽,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会想办法多挣一点。”他闷声闷气保证。
盛苒摆手,欲言又止地张唇,很明显想要说什么。
想要的东西?她确实有。
她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这不是钱能买到的。
但至少多赚一点钱,就是对她能力的多一份证明,也是她的底气。
这些凌瑞听不懂。
他明明能读她的心,却读不懂她的心。
这太糟了。
凌瑞难得主动地摊开手心,让她把想表达的东西写下,“妻主……请告诉我。”
一向别扭的雄兽打了个直球,盛苒当然也要坦诚回应。
她写道:[你的并非是我的。]
[我们迟早会解除婚契,你要给自己留着呀。]
她早就观察到,解除婚契就是凌瑞的命门。
他很在意这件事。
提起这个,凌瑞果然懂了。
妻主是真的打算履行承诺,并且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没把他们当成一家人。
明明应该为此高兴,他心里却长了个疙瘩。
“我明白了。”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我帮妻主叫卖,争取让您多赚一点钱。”
盛苒的表情则灿烂多了,兴奋地指向木板,让凌瑞照着这个读就行。
别的声音却先于他发出。
“呦,中心城来得丑陋废雌还会做生意!”
“这卖的什么东西,见都没见过,能吃吗!”
盛苒警惕地看向走来的两名雄兽。
她不认识,但略有耳闻,毕竟这两人的名声和原主一样,臭到十里开外都有人捏鼻子。
他们是部落里少数没有出嫁的雄兽,对如今的一妻多夫制很不满。
逢人就倡导以雄为尊,在家作威作福就算了,在外对雌性也很不尊敬。
盛苒昨天给大家送吃食,唯独跳过了他们。
他们没尝过,当然不知道盛苒做出的是何等美味。
目光短浅的鼠辈。
凌瑞拳头攥得喀吱响,下一秒就要揍人了。
盛苒察觉到他急转的情绪,连忙抬手按住,无声摇头。
这可是部落中心,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是非对错大家自有定夺。
若是动手打回去,反而成了不占理的那一方,太不值当。
见凌瑞不动,两个雄兽都觉得稀奇。
盛苒的兽夫什么时候这么听她的话了?
想起此行目的,他们不依不饶地蹲守在摊前,继续犯贱。
“一筒五钱,哇塞,盛苒你抢劫的招数又推陈出新了!”
“上次坑周白鸭的钱这么快就花完了吗?”
“这次不坑他一个,坑我们一群!是把部落里的人都当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