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满载而归。
裴啸行敏锐地嗅到血腥气,不禁奇怪。
这头狮子被关了一个月后干活这么勤快,这就开始处理了猎物了?
走进房间才察觉不对——
是凌瑞自己的。
金狮虚弱到只能化成兽形蜷在角落,它浑身带伤,原本清爽顺滑的毛发被血渍凝在一起,格外狼狈。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别提了。”即便虚弱成这副模样,凌瑞仍在嘴硬,“太久没捕猎,生疏了点,以后不会了。”
盛苒神色凝重,连忙上前,作势将他抬到石床。
“不用你管。”
凌瑞说完便后悔了,也意识到自己态度太差。
他语气别扭地补充,“……别脏了你的衣裳。”
整整一天都想着盛苒,稍不留神就被偷袭了。
凌瑞还不知如何面对她,眼神躲闪。
“你们忙你们的,不必在意我,这点伤过几日便好了。”
他也知家里穷苦,连药钱都没有,更别提请巫医或者去医馆了。
“你的伤虽不致命,却也不能坐视不管。”裴啸行洞察他的心思,“无需顾虑费用,妻主今日挣了许多钱。”
“当真?”凌瑞尚不知部落发生了何等大事,不禁坐直身子,想询问更多。
却被盛苒不满地瞪一眼。
如今的她不打不骂,竟给凌瑞一种服从的冲动。
他安安份份坐好,不再乱动。
凌瑞怀疑自己真是被裴啸行传染了。
盛苒把凌瑞摁在石床,依旧用刚才那套极为普通的手法,将草药捣碎尽数敷上。
幸好方才采了不少,此刻能派上用场。
裴啸行欲言又止,“妻主……”
或许那些野草在盛苒身上真能产生奇效,但在凌瑞身上又是另一回事。
他正思考以怎样的温和方式戳穿真相,让她不要把希望寄托于这样平平无奇的杂草上。
那奇迹般的愈合速度再次出现。
不过转眼,被盛苒处理过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
凌瑞眉头逐渐舒展的眉头,痛苦缓解不少。
“这是从哪购入的神药?”
盛苒往外一指。
裴啸行语气复杂地替她解释:“不是什么重金购入的神药……你见过的,门前那条小路的杂草。”
凌瑞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不过他没心思顾及那么多,只觉得一股中性柔和之气进入创口深处,不寒不热,舒爽得恰到好处。
他喟叹一声,不由闭上眼,细细感受。
盛苒埋头苦干,认真处理凌瑞遍布全身的伤口,不自觉便离他越来越近。
凌瑞晃起长长狮尾,忍不住在盛苒腰侧蹭了又蹭。
冷不丁来了一句,“妻主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