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细,繁复的古典刺绣压在掌下,她本来长得就很好看,现在化了妆,仙气飘飘的。他说:“幸亏先过来单独看了。”
“嗯?”
章榕会说:“不然跟别人一起看,亏得慌。”她笑:“什么跟什么啊。”
耳边说话间的声音突然停了,杭敏英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章榕会将人压在怀里,抬起下巴在跟她接吻。
强势贪婪,不足地繁复索求。
“我的妆。“她小声埋怨。
疏疏密密的吻,便从嘴唇落到颈畔,落上肩胛,溺于那片温馨柔软。杭敏英老脸一红,重新闭上眼睛,用埋住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一个月以后,在桐南办了第二场酒席。
这边的仪式简单得多,入乡随俗地在酒店办了典仪,顶贵的烟酒,来参礼的宾客不仅没收礼金,还反拿了红包。
也是破天荒头一遭的事情。
亲戚和周围邻居早都知道,李茹锦的女儿长得漂亮,嫁了个很有钱的人。聘礼高得能买下景区半条商业街,连家里十八岁的男孩都给买了新车。章榕会在桐南待的时间短,见的人还是不多,大家私下里第一个问题,就是好奇:“那男人得多少岁了?”
哪怕得到知情人对对方年轻好看的评论,也只当是说出来的场面话。真正在酒店见到,又是非常出乎意料,章榕会站在路意浓的身侧,两人容貌身高登对,如一对璧人。
最关键是他没有任何有钱人的架子,看起来非常友善,对长辈亲朋都极有礼貌。
忙完了一天,路意浓去浴室洗漱。
她的卧室成了婚房,铺着大红的喜被,被面是手工的苏绣,非常精美。章榕会穿着睡衣,靠在床头。
等人出来,一把捞进怀里,哄她问:“累不累?”他有些兴致勃勃。
结婚之后,他们的频次一直很高,但是今天忙了一天,他还有兴致,是路意浓没想的。
"你不累的啊?"
“昂。在你们家,还没有过。都结婚了。"他说。路意浓真的不想动了,胳膊吊着他的脖颈,哼哼唧唧地说:“我还是有点点累的。”
章榕会对这里是有执念的,他说:“我第一次来这里。感着冒那么难受。你为什么不理我?”
迟了这么多年,他这会儿来算账来了。
路意浓能怎么回答?那时候,确实不怎么喜欢他。又有男朋友。
甚至带回家里来拜过年。
这个话往后就不能提,千万不能提。
她及时打住章榕会意犹未尽的话头:“那时候跟你不熟嘛。”“哦。“但他很明显已经想到了很多。
路意浓撒娇说:“但现在,我就很爱你啊。”甜言蜜语失去妙用,章榕会不说话,路意浓无奈跨坐在他的身上,伸手去解他睡衣的扣子。
“别勉强。"他很虚伪地说,又不制止她的动作。路意浓忿忿地动手,不满意他就翻旧账,真是信了章榕会的邪吧!清晨,章榕会被楼下慈案窣窣说话的声音吵醒了。路意浓埋在他的怀里,露出白生生的半张脸,长发铺在他的臂弯。章榕会低头轻轻地吻她,路意浓的睫毛颤颤,咕哝了一声,脑袋更深地埋进被子里。
他哼笑一声先起了床。
洗漱完,推开窗户的一隙。外面先进来的是河道潺潺的流水声。而后是慢慢从窗缝里钻进来,一丝一缕冬日清透的寒。他看着拢着薄雾未散的桐南。
路意浓在这里长大。
经年的屋瓦遮过头顶,青砖留有从小到大每一寸的足迹,调皮时想必也去河边偷偷踩过水,或跑过石桥去买另一侧摊位上的小吃。这里留有她成长中非常重要的岁月。
稍微想一想章榕会的心里都很软。
路意浓醒来,看着他站在窗边发呆。
打着呵欠从背后贴近,抱住章榕会的腰,额头抵在他的肩背,丝丝滑滑的睡衣相蹭,隔着两层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