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意浓和章榕会是坐的另一辆车回去,有司机开的,她小声说:“你爸爸今天是不是不高兴?他一直没怎么说话。”之前章培明找路意浓摊牌,那次实在给她留下很深刻可怕的印象,如今虽然一切落定,她仍旧觉得章培明对她是不满意的。尤其又没如他的意愿,签订婚前协议。
章榕会喝得不少,不在意地道:“他跟我外公闹僵好些年了,今天你家里人来商议婚事,大家维持体面坐一坐算不错。他在这事儿上要说话,是轮不着的。”
路意浓“啧"了一声,觉得他现在真是有恃无恐。“都过了明路了,"章榕会笑着抓过路意浓的手指亲,“这事儿可没谁能反悔的了,你也别想那么多。”
全家人在西鹊山住了一周余,路意浓陪同着几乎逛完了北城所有的景点。章榕会但凡有空,也必定是一起的。
后来想留他们再多玩一玩,李茹锦又说家里生意丢不下,等十二月,他们婚期再过来。
这个决定最难受的莫过于李沛,章榕会看他舍不得,送他们走的时候揉了揉他的头发。
“暑假回去把驾照考出来,开学我送你一辆。”舅舅在旁急忙拦道:“榕会这可使不得。”送走了家人,路意浓正式入职开始上班,又迎来毕业的杭敏英。她回北城总部要做三个月的培训,再决定后面转到哪个子公司去。路意浓受章思晴关照多年,自然地开口邀请她来住,杭敏英也就不见外地拎着泡泡,上了门。
乖乖被章榕会娇惯多年,第一次遇到了人生劲敌。它们一个大只,一个灵活,乖乖没讨到好,天天被泡泡扇巴掌。乖乖委委屈屈,杭敏英住得舒服极了,有人管吃管喝。第一天早上蹭着哥哥的车,先送了路意浓去单位。
远远看着她走上楼梯正装套裙下细直如藕节的双腿,杭敏英“啧啧”感叹了一句:“他们单位的同事知道你么,不会有人大胆挖你墙角吧?”章榕会道:“戴着戒指呢。”
杭敏英奇思妙想地说:“万一别人觉得那是个假的障眼法呢?他们部里,应该也很多条件很好的。”
这些事外公在之前私下再都打过招呼的,但章榕会仍不太爽快:“他们条件再好能好过我?”
事实上,路意浓整天规规矩矩地上着班,反而杭敏英这头先出了纰漏。她的身份本来公司知道的人就多,新人培训期,给她玩得跟角色扮演一样,身边人都捧着大小姐来。
同期的其他新人,看眼色、会来事的主动攀交;内向一些的,对她避之不及。
杭敏英享受着超出平常人的待遇,小性子被捧一捧,就上了天。培训刚刚过了两周多,她拿着手机悄悄跟石晓约晚上的饭,突然听到一声咳嗽。
培训老师站在前面不再说话,大家回过头,章榕会不知什么时候进了会议室,坐在了最后排。
人群"嗡一一"地一声小声炸开了锅。
章榕会让杭敏英在众目睽睽下站起来:“刚刚上面在讲什么?”坐在她身旁的男生,悄悄推过去笔记本。
章榕会面不改色地看着她低头努力分辨别人的字迹,磕磕绊绊地读了一段。杭敏英读完,惴惴不安地抬头看他。
章榕会面无表情地说:“谁说的可以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假?”杭敏英不说话,那个男生也变了脸色。
“一起走人吧。"他起身说。
晚上章榕会来接路意浓下班,车上少了一盏电灯泡,她还有些意外,系着安全带问:“敏英晚上有约了?”
章榕会没回答,问她:“晚上想吃什么?”两个人就近在附近吃的潮汕菜,章榕会说粥不错,另打了一份包。回去的时候,发现客厅灯都是黑的,只有杭敏英的房间敞着缝,露出光来。路意浓走近,才发现杭敏英趴在床上鸣呜地哭。“怎么这是?”
“自作自受,别管她。"章榕会解着领带,丢下这句。他先回房间洗了澡,出来的时候,路意浓也刚刚进门。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