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无聊地翻看电脑资料。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无趣的大人,不论何时何处,脑子里想的都还是工作那些事。
看到晚上十点多,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突然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她放开嗓子说:“我没有叫room service。”敲门声没停。
她起身去开门,然后迎面撞上章榕会垂眸的眼睛。路意浓看到什么。
章榕会的到来,像是给屋子里注入了一股冷空气。路意浓后知后觉一股寒意,从头顶贯穿到脚底,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整个人讶异又悚然。
没有任何对话,或者寒暄。
章榕会捏着她的后脖颈,低头吻上来。
他在之前的某些时刻,也乐观地觉得自己或许已经自愈。习惯了每天推门面对着黑乎乎的房子,独自吃饭的早晚餐;习惯了应酬交集、深夜醉酒一夜到天明的空白期;习惯那些虚伪的笑脸,捧场和逢迎。
他觉得自己过得很好,事业风生水起,朋友作伴,乖乖听话,事事顺心。但是所有的自以为在这一刻,面对她,都溃不成军。路意浓看上去那么好。
离开自己,过得这么好。
漂亮又独立,有了光鲜的履历,为之奋斗的事业,亲近的朋友,还有背叛他也要自愿维护她的护花使者。
这显得自己多么可怜又可笑。
也有那么一瞬,章榕会开口想问,是我的感情太过廉价下贱,才这么不值得你珍惜一点么?
但他已经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纠缠上。章榕会的手从后紧紧握着纤细的脖颈,将路意浓强行压向、再压向自己。唇舌搅弄着,融为一体,径直将眼前人抱起来,往床上去。他在那张狭小的单人床上,将双方的身体编为囚网,重新捕获这只逃跑的小鸟。
两人都很久没有过,身体的重新接触,生出莫名的生涩。章榕会在某一刻突然阴暗地想,这段时间,她会不会跟别人这样过?这样的念头冒出来,嫉妒汩汩从心头喷发,扼制不住地失控。章榕会没有再给她适应和调整的时间,直入主题地开启漫长的这夜。他重新回归自己的温柔乡,冷静地看着的路意浓肉眼可见地迅速泛红。从胸腰蔓到四肢,再到耳朵、脚趾的边边角角。就像以往每次一样,一模一样。
路意浓偏着头不肯面对他,章榕会把她的脸蛋别过来,逼着她接吻。紧贴的身体感受到对方心脏剧烈的跳动,逼进临界点的那刻,也生出,要么就一起死在这时的想法。
第一次结束,露在外面的洁白小腿,往被子里难堪地回缩,身后的人没有任何喘息地。
再次。
第二次的他更加难缠。
吐在耳畔的呼吸深重,停留在白嫩的皮肤上的手紧握。他像是被困在笼子里乍然迎来自由的野兽。章榕会一句不吭,咬着嘴边细嫩的皮肉。
这是他的私有物,当然可以随意处置。
章榕会要听她出声、听她求饶、听她道歉。但是什么都没有。
她长得那么柔顺,却有那么多自己的坚持,和不肯低头的倔。路意浓咬着手指,脸埋在枕头里,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却不吭发出一声。很快地板上扔出第二只,换上了第三个。
时间不知已经转到了几点。
身下的被子已经湿透了,路意浓的头发里都是汗,她在某刻察觉自己力竭,恐慌地往外推操章榕会的胸囗。
这让他恼怒,不折不休。
床脚堆上了动作激烈间踢下去的白白的被子,那些重复的声响又过了很久才停下来。
章榕会坐在阳台上,晒着异国清冷的月亮,沉默地抽烟。他最终看清路意浓眼角湮出的眼泪,放过她一马。阳台的推拉门微微响过,是有人走了出来。夜晚的风很凉,半长的睡裙垂在膝弯以上,下面露出的小腿都全是斑驳的痕迹。
路意浓停在章榕会的身侧,探手想去触摸他眉眼间的疤痕。章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