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章榕会回来了。
她玩笑说:“乖乖让你教的好笨啊!果然技能是要从小学,它这个时候都晚了,学个坐一个上午都不会呢。”
章榕会的心思并不在这件事情上:“没事,慢慢教,总能会的。你上去收拾收拾东西,机票改期了,咱们下午提前飞。”路意浓很惊讶,不解问:“为什么突然提前了?可是杭敏英还没有来啊。”章榕会揉了揉她的头发,哄她:“我这几天空出来了,咱们先去玩?杭敏英随她自己了。”
她迷迷糊糊地被催促着上楼收拾行李。
章榕会看着她上去,脸色才沉下来,再次拨给程旻确认:“当时你拿到了谢辰的U盘,到底有没有泄露东西?”
程旻大呼冤枉:“会哥你知道我,我这点墨水怎么破解人高材生的加密?更何况是拿您的东西出去卖,借我八百个胆子都不敢!”章榕会又问:“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要去针对他,这个事儿确定没纰漏吗?”程旻没来得及答。
路意浓恰又从二楼扶手那探出头,对着打电话的章榕会说:“我忘了,今天下午都约好了要给乖乖去修毛洗澡!”
他仰起头,笑了笑说:“嗯,一会儿让家里阿姨带着去就行。”等路意浓收好东西,两人直接去了机场。
章榕会揽着她的肩过了安检。
在贵宾室,他又起身,去一旁打电话。
路意浓觉得他好像很忙,电话一通接一通,表情又那么严肃,不像中午说的,没什么事可以先走的样子。
她看着外面空旷的停机坪发呆,感觉天色有些阴,不知道会不会下雨,突然手机震了震。
沉寂已久的同路青的聊天框里,传过来两张照片还有视频。都是很模糊的监控视角。
第一张截图里,拍到挎着包从洗手间里出来的谢辰,正在拉上包链。第二张截图,是十几秒后,跟在谢辰后面出现了又一个人。他是章榕会的朋友,路意浓一眼认出来。
他们见过两次,那人骗过自己喝酒,所以印象深刻。而他不知为什么会在那里,看上去表情慌张,手里好像握拳攥着什么东西。另有一段是只有背影的视频,但是看身形,也很明显视频主角仍是同一个人。
他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在早上四点钟,对着路青的画廊门口泼油漆。路意浓被这样繁杂的信息,搅晕了头脑。
她看不懂、不明白,给路青发了个问号。
路青的电话,径直拨过来。
她在那头非常平静地说:“你现在是要走么,路意浓?”“谢辰被章榕会构陷,今天上午刚刚在会议室里,当着你姑父的面被警察带走调查。”
“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抛下他、跟章榕会去国外旅游吗?”路青此刻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细腻优雅:“看到那个泼油漆的视频了吧?知道章榕会平时在交往的都是什么货色了吗?”“路意浓,我早叫你离他远一点呢,怎么就不信邪?”章榕会眉头紧锁,一直在打着电话,他是要趁着去巴厘岛的这段时间,由律师出面,把路青的事给处理掉。
听着电话里要确认的事项,章榕会无意间回过身,注意到路意浓紧握着手机,脸色迅速褪色苍白,像是变得惊惶不安起来。他意识到什么,几步跨过来,来抓她的手。“你在跟谁打电话?"他问。
他这一句,像是一根细针戳破了肥皂泡,将她在迷茫中唤醒。路意浓的眼泪在大庭广众之下流下来。
她说:“你就那么容不下他吗?”
“谢辰不过是复试的时候,来跟我打了个招呼。你就那么容不下他吗?!路意浓的手机脱手,又狠又重地砸在章榕会的身上,她的目光藏着那样浓烈的怨恨:“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章榕会!”“你不是说你只看结果、不要感情,我不是已经在陪着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针对他!”
章榕会紧紧握着路意浓的手腕,一言不发,试图将她拉进怀里。路意浓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