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姮醒来后,第一时间出现在了人前。
对于中毒之事只字不提,只说受到惊吓而已。
唐陌追了三天,带着一身伤和一个令牌回来。
这些杀手来自一个江湖杀手组织,想要追根溯源没那么容易。
但唐陌还是找到了跟他们交易的对象。
一块令牌,来自安王府,而那些杀手跟异国牵连颇深。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裴砚礼主动接手这件事情,沈姮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裴砚礼前前后后忙了两个月,最终呈上罪证,安王勾结贼人、通敌叛国,意图谋反。
沈姬跟一众大臣商议之后,废除安王封号,贬为庶人,看守皇陵,终身不得出。
沈姮没有对安王赶尽杀绝这一点,出乎所有人预料。
有人夸她仁善,有人骂她妇人之仁,沈姮都不做解释。
小皇帝没了夏莲纵容着他,倒是安分了不少。
沈姬也不吝啬让大臣们教他,但孩子还小,谈治国之策太早了,至今还在启蒙阶段呢。
在这孩子长大之前,就是沈姮权利最稳的时候。
不过掌权真的累啊。
批阅奏折还算是轻松的,更多的是废脑子、废精力。
最重要的是她得平衡朝局,利用沈家和宁家的权力,又得压制他们不能太狂妄。
还有那些新提拔上来的臣子,又要给朝堂注入新鲜血液,又要防止他们结党营私、祸害百姓。尤其是年关,沈姮更是忙得不行。
直到封笔了,她才得空休息片刻。
“青禾,给本宫拿一壶酒来。”
人轻松了,但头不太舒服,她想喝两杯,好好睡一觉。
然而拿酒过来的却不是青禾,而是裴砚礼。
“微臣可否有幸陪太后喝两杯?”
他装模作样的询问。
沈姮没说话,他还是坐下了,亲自斟酒递到沈姻面前。
“太后,请。”
沈姮接过,喝了。
他不着急,慢慢的喝自己哪一杯,喝完了才继续给沈姮斟酒。
两人就这么连喝了三杯,裴砚礼说道:“宋绾死了。”
懒散靠在椅背上的沈姮瞬间坐直:“什么时候的事情?”
裴砚礼笑着回答她:“一个月前。”
沈姬一口气卡在心口,眼睛都瞪大了:“一个月前的事情你现在才跟我说?”
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
“放松。”
裴砚礼轻轻给她顺气:“你依旧是沈姮。”
“什么意思?”
裴砚礼再次斟满一杯酒:“你一直害怕的不就是她重新占据你的身体?这种事情她无法控制,最终只能交给天意。”
“现在一个月过去了,你还好好的,那就证明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她死了,你也自由了。”自由?
沈姮像是听了个笑话,她什么时候不自由了?
“她的尸体在哪儿?”
裴砚礼:“化为灰烬,找个地方埋了。”
处理得这么随便?
沈姮说不清自己什么情绪:“你不是说人不在你哪里吗?”
裴砚礼:“你相信过?”
沈姮:“”
她一言不发喝了几杯酒,突然道:“我后悔了。”
“我不该把她留在你那里,我该亲手杀了她。”
她不相信裴砚礼,也不相信穿越女就这么死了,总归没有亲眼看见的事情,心里总是不安。裴砚礼突然倾身,一把将她抱起。
“唉,你干嘛?”
裴砚礼紧紧的桎梏住她:“让你不后悔。”
沈姬最后还是被裴砚礼带出宫,还入了他的府邸。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竞然没有第一时间扇他。
然后她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再次看到了宋绾。
虽然蓬头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