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了,想来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候若有了路子,我们再去多抓些羊来囤养着便是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聊着家常,不多时便做好了一顿大宴,全村百余口人都来到了这堂子里吃上了好菜。
一些幼童也吃的十分美味,甚至吃完了肉块还要放入口中再舔食一番。
整个小曲村上下,没有一个人像是瘦弱的农家人,反倒个个面色红润,身宽体壮。
如若褪去那一身农装,换上匪装,便几乎和山匪没有什么差别了。
田二壮吃完了午食,便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回到家里,不可避免的被他老子拿了麻绳抽了上百下。
可他却不觉得背上和屁股有多疼,只觉得困顿无比,等到他爹出门后便爬到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
日影西斜,田二壮的爹田礼,干完农活后便回了家里。
想起自家那个二儿子就让他火气上涌,村里谁家儿子二十岁了还没回过本寨?不回本寨就不算是彻底认了家门,这连绵数百里的大青山里贼匪不知多少。
小曲村能在这山边存在,并非是什么良民,这里本就是贼匪的窝点,住着山贼们的亲眷和一些老匪。
在这样的乱世中能活下去的唯有满手鲜血的恶人,外面的百姓活得猪狗不如,他们能有如今的日子全靠山寨的庇护和这传下来的习惯。
那便是,吃人。
山边的粮食种不出来,他们也没有谋生,外面的世界连树皮都要抢着吃,想要活下去唯有靠吃人!
他叹息了一声,看着自家院里没有灯火,不由骂起自家婆娘:“你个猪婆子,天晚了,灯都忘记点吗?”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应他。唯有正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老鼠一般。
田礼怒上心头,猛然一脚踹开正屋的门,骂道:“遭瘟的婆娘,你……”
话说到一半,他便突然顿住了。
身子完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立当场。
只见天边最后一抹光亮照进昏暗的屋里,墙壁上挂着一副陈旧的观音像,观音像慈眉善目笑看人间,脸上却被溅满了鲜血,滴滴滑落。
而在观音像下,他那个婆娘正躺在地上,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已经没有了力气,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他的二儿子正趴在其上,像是一只饥饿的疯狗,疯狂撕咬着皮肉,一口口将带着血的肉吃进肚子里。
哪怕大门被踹开,田二壮仍旧没有反应,专注啃噬着眼前的美食。
田礼惊怒无比,上前一脚踹开二壮,怒骂道:“畜牲!你在干什么?”
田二壮被一脚踹翻过去,他翻身趴在地上,抬起满是鲜血的脸来,笑嘻嘻的对他爹道:“爹!好香!
娘,她真的好香!
你快来尝尝!
快来尝尝!”
“你!畜牲!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田礼怒不可遏,抄起旁边的铁耙狠狠砸下。
“咣当~”
铁耙砸在了田二壮头上,顿时鲜血直流,皮肉烂开,甚至额头上的骨都好像裸露了出来。
但田二壮丝毫没有痛意,反而把嘴里的烂肉吐到了手上,唾液混合着血液的肉显得有些发黑,他递到爹面前,嘟囔着:“爹,你快尝尝!
香!真的好香!
爹,你为什么不尝,是不香吗?”
“你……怪…怪物!”
田礼看着额头都烂掉的儿子仍旧没有丝毫痛意的样子,心中的恐惧终于压过怒意,他一把丢掉铁耙,转身就要跑出院子。
但脚下一股力道让他不留神猛然摔倒在了门槛上,田礼慌神的回过头,却见田二壮趴在地上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脚,傻笑着出声道:
“爹,你好香!
你也好香啊!
爹,您尝尝,你尝尝自个儿香不香!”
说着,他一把扯断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