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瞒着我好不好?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分担。”
“我想把你送走,离开锦州回到京城,义父会保你安全。”庾珩看着她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意图。
崔令容心中一梗。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从他的对面换到了他的身边,尽管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可还是觉得郁闷异常。
她既然已经将真心交给了他,更多的事情是应该由两个人来一同承担的,她不能一直享受着他的保护,让他的肩膀上再扛着自己沉甸甸的重量,这样他也会累的。
而且香云山上的血浇灌在身上,她不想要成为一株只能接受庇护,不能够承受风雨的菟丝花。
崔令容把自己的心心意剖开,一字一句的讲给他听。“所以庾珩你刚才有认真的听我说的话吗?我听飞星说过,你从前在边关的时候总是孤身一人的冲在最前面,现在你身边多了一个我,我想我们能够并肩前行,我能够为你分担一些事情的。”
崔令容知道庾珩今天的这个位置很多时候都是靠以命相搏,也正是因为知道也才会更加的心疼。
她想要在他的身边,就像是上次春猎那样,她也可以一腔孤勇的奔向他,让他不用再背负受敌的情况下连一丝生机也无。崔令容回视着他格外认真的说道:“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在必要时刻你让我离开我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庾珩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看着她脸上少有的严肃神情,心中弥漫着的是淡淡的甜意。
他在她的手背上轻啄了一下,算是应允了她:“那我们明天去氓山。”二人话罢,月上中天,庾珩想开口让她回房歇息,站起身时却猛然的发觉有些不对劲,一股气血从下往上直冲到顶,他撑着桌子才勉强的稳住身形。“怎么了?"崔令容听到他的动静,回头就看到他低垂着头,露出来的半张脸和耳垂绯色正甚。
庾珩摇了摇头,自己还没搞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他沉甸甸的吐出一口气,压下了那股气血翻腾之感。崔令容看着不舒服,着急忙慌的就想要去给他请医师,他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回到家两个人吃的东西是一样……除了那盘菜。她知道了症结出在哪里就赶忙拿着去问隔壁的婶子:“我去问问她。”崔令容现在还没法判断是阴差阳错,还是隔壁邻居的有意为之,她敲开了门还算有理的说清楚了前因后果,包括庾珩现在的症状。“哎呀!我只顾着和你那夫君说这东西是给你吃的,忘记说他不能多吃了。那是一颗益血株,蒙山上特有的一年只长一次,滋.阴补.阳,你夫君这是补过头了。”
“你放心,没什么大碍也用不着什么药,疏解两次就好。”隔壁婶子完全把他们当成新婚不久的小夫妻来看待,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避讳,一副过来人的经验。
崔令容却还做不到那么大大方方,脸色也逐渐变得和庾珩一样如出一辙的红。
补过头了……疏解两次
她脑海里来回盘旋着这两句话,混混沌沌的走回了家。快要进门的她时候顿住了脚步,一连深呼吸了几次,心中不断的预演着该怎么说。
她推门而入,站在庾珩面前,再简短不过的一句话她终于能够顺畅的说出来,头却一直低的不能再低,根本不敢看他的神情。“我…先回避一下?”
“能不能先帮我倒一杯水?”
庾珩咬着后牙槽,靠在桌边兀自忍耐着,放才灌进去的一杯水像是在体内彻底蒸发了,体内焦灼又干涸。
虽然知道杯水车薪,但是他还是汲需这一点凉意。崔令容本想将水杯递给他的,可也不知为何思绪和动作不在一条线上,她直接将水杯抵到了他的唇边。
庾珩抬起眼看着她的脸,却好像是没有焦距,感受到唇边的凉意,将薄唇启开一条缝隙,一口一口的喝着。
他喝的太快了,从杯子里溢出来的水溅到崔令容的手指上,他不愿意放过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