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威信。
她不想继续在他面前做一个无知无觉的信徒状了,一点点坍塌的瓦石风险都有可能导致她的逃离。
她现在更想紧紧抓住眼前的这个人,她还发觉从他身边离开之后心里漫生出来的悄无声息的那点依赖,在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破土发芽。她急急的将自己的发现坦诚的告诉他:“太子和张申有牵扯,并且借张申着手做了许多事。”
崔令容说完之后,看着他脸上并不吃惊的神色:“你早就知道。”“嗯。”
“那一次我们从悬崖下面死里逃生之后路上遇见的那些通缉抓我们的人就是张申的授意。”
他顿了顿又道:“或者说是太子的授意也不一定。”崔令容睁圆了眼睛:“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和你说什么?说这只是我的一个怀疑,还没有查清太子,张申和崔氏究竞是什么关系,说你那时心中心心念念的只有他,还是说自己要一头往上撞,又像是把我当成了仇人一样。”
“你从来都不相信我,我说过的话,你真正听入心里的,当成真的有过一两句吗?”
崔令容面对着他原本就底气不足,一番话下来更是羞愧的无以复加。“有的……你说你喜欢我,这个我当了真。”庾珩怔愣了片刻。
他终于侧过了头,不再和她对视:“那你又是怎么做的,又是怎么对我的?你告诉我,你现在究竟想要做什么?”“我……我并非没有把你的心意当回事,也从来没有任何想要玩弄践踏之意…我只是太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接受,你把我关起来的那段时间我恐惧到只想离开……”
他那段时间的偏执令她不安,与之相对的齐昭,那时她还并没有看到他脸上戴着的虚假面具的一角,自从他们认识以来的三年中,齐昭带给她的永远都是温和的关怀,她自然选择了齐昭。
她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庾珩的脸色。
他虽然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一点也没有不快的迹象。她放低了声音,情绪也终于不再紧绷着,听起来又柔又缓旗下甚至还有几分疲惫的无奈:“庾珩,我现在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样看待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这一路走过来跌跌撞撞的,我好像始终都没有走在一条正确的路上,我对你……我对你有过畏惧,有过委屈,害怕,感激,到极限的时候甚至还有过怨恨…你好像已经成了我生命里一个重要的人。”庾珩不动声色的目光和神色都渐渐柔和下来。他低低的叹息一声,低下头,伸出手将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胸口处,心口出的跳动隔着一层血肉铿锵有力。
那些天好像是一场海潮风暴,她们两个人身处在其中只能看到昏天暗地和摇摇欲坠的险况,看不到彼此的心和情谊。他想做的是不管用任何手段维持住这只小船上的安稳,她却因为他过激的举动更加想要逃离。
等风平浪静之后,再一次彼此相拥之时,她的那些委屈和恐惧都滴滴渗入了他的心里。
“对不起,崔令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还不想在你面前败下阵,但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怕你不喜欢我,怕你离开,更没有办法控制住我脱缰了的情绪,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在你的心里有一席之地。”
他将下颌轻轻的抵在她的额头上,呼吸交缠。“再认真的记下我的一句话吧,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想要和你一起。”庾珩心中有些嘲弄自己,明明已经有了两次的教训了,他还是如此轻易地又重新踏入了她的罗网之中。
另一部分在他心中占据上风的是贪恋这片刻的温存和坦诚。或许从遇见她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这一生都注定要与她纠缠不休。崔令容伸出手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角。
她此刻心中的感受亦是流动着默默暖流,到头来最真实的,让她感到最安心的还是他。
“庾珩,我们好像都不太懂该如何的去甄别爱人,去爱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