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记得小频初见(六)
每一次水面上泛起激烈的涟漪时,他一面亲着她的脸颊,细细的柔柔的安抚着她,一面又极其狂热。
他很喜欢让她叫自己的名字。
被她赋予的名字,每一次她唤起来的时候,都有一种别样的意义。内心不为人知的惶恐和不安也因为她的呼唤而被填满。本不应该拥有的东西落到了手掌心,他有种近乎于趁人之危的卑劣,需要无数遍的确认,她并不厌弃自己。
后半段的过程中,他体谅着她的体力不支,没有再让她花费一点力气,动作也渐渐的平息至柔和。
整场中,除了最开始差一点被人闯入,她身体格外的敏感和紧绷,引发他的些许恶劣的戏谑外,他冷冽中暗含温柔贯.穿了全程。譬如此刻,他将她身.体清洗干净,面若桃红的人半阖着眼睛,矜贵的接受着他的服侍,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媚.态。他看了看她红肿的地方,有些懊恼。
她还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他力道还是重了。他将她遮的严严实实的一路抱回屋子里,中途走的僻静小路没有碰见任何人。
厢房内,绿枝还是倒在地上昏睡不醒,一旁的歹人由于失血过多,也是半昏着。
他将两个人放到外间,又去拿了一盒药膏来,冰凉的小瓷瓶在指间来回摩挲。半晌后,垂落的帷幔被挑起一角,一道暗沉沉高大的影子越了进去,将娇弱的美人圈禁在怀中。
层层叠叠的帷幔重新落了下去,将里面暖昧交叠的动作遮掩的模糊。“不要了,不要了。“美人的惊呼声怯怯又恼怒,他怎么如此的不知足?她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这温度好像会传染一般,身后之人的体温如今已经比她高了许多。
在他怀里,她难耐的扭动着。
男人哑着声音将她稳稳的固定住,指腹上抹上了一层滑腻的药膏:“别动,现在只是涂药,不会再做什么了。”
“真的吗?”
“真的,骗你是狗。"男人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崔令容抬起自己的手臂,小腿,垂眼就看到自己锁骨上的显眼咬痕,更加觉得这个人言而无信,生气闷气来。
“都说了不能咬,你瞧你做的好事,你本来就是狗。”男人瞧着她鼓起腮的样子,忍不住又在她的水蜜桃般脸颊上轻咬了一口。“嗯,我只给你一个人当狗。”
崔令容脑海里的昏昧已经醒了大半,她能够意识到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奚奴,但却总有一种做梦般的错觉。
不仅是身体轻飘飘的,连他都有些不真实。她记得奚奴的桀骜,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掷地有声地抛下对世家的鄙弃。
他身上有一种白梅在大雪覆盖时悄然开放的峥嵘,就连他奄奄一息倒在门前的时候这份傲骨也没有完全被折断。
这三年,她能够看出来,他还是不喜欢世家门阀,还是保留了一身的刺,同时却也愿意留下想要找机会回报她。
而现在她面前的奚奴,对他的爱恋不加遮掩,不假思索的交托,完全没有了平日里那冷然姿态。
他柔软的抛开心腹,向着她俯首称臣。
让她觉得,他其实很喜欢她。
“奚奴…奚奴…"她其实有很多想要问他的,可脑海里又迎来一波混混沌沌的困倦,扯着她的眼皮沉沉的往下坠。
“我在,你安心休息,有什么话,等你醒来我们再说。”奚奴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哄着她。等她呼吸逐渐的平稳下来,他将那药膏从里到外轻柔的涂了一圈,小心细致的没有再让她感受到任何的不适。
与此同时,外面的宴会刚刚结束。
崔令芷联合着母亲上演了一出贼喊捉贼。
李姨娘惊慌失措的跑到家主的身边,头上的拆环散乱,捂着帕子啼哭道:“家主!园内好像进了贼人!我亲眼瞧见他往二小姐的梦麟阁去了!”夫人闻言脸色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