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寿敬酒,她悄悄用这一壶替换了她桌案上的酒。等她回来之时,崔令芷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将那带药的酒喝下。
她心中算着药效起作用的时间,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点红起来,看着崔令容有些不稳的起身,报复的快感让她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要笑出来。妹妹,我的好妹妹,这药难得的很,用过之后只会让人如登仙境,好好享受吧。
她一个眼神扫到了不远处躲在走廊后面母亲身边的人。她便知道,那厢已经准备好了。
接下来,她只需静静地等着好戏开场介绍个合适的时间,将这场戏推到在座宾客的面前。
崔令容从她身边走过,她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扶了一把:“妹妹酒量一向浅,怎么喝了这么多?白芍,绿枝,你们快把妹妹扶回房间让她好好休息。”两个丫鬟面上应声,心里格外膈应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将女郎重新扶好,脚步顿也不顿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同时心头也有暗暗的疑惑,女郎刚才只喝了两杯酒,怎么醉成了这副模样,送来女席上的酒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不会醉人的果酒。该不会是哪个不小心的和男席上的酒弄混了?白芍这样想着,将女郎安置好之后准备回去看一看那酒,顺带着再去扫厨房,让他们熬一碗解酒汤送过来。
绿枝则留在屋子里照看着女郎,以时刻备着女郎有什么需要。绿枝刚将女郎身上带着酒气的外裳脱下来,将薄被搭上去,后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剧痛,当即两眼一黑的昏倒在地上。一身材魁梧,面容上覆盖着一道长长疤痕的男子从暗处里走了出来,双目馋涎的看在醉倒在床上的美人。
男人逐步靠近香帐,伸出手将帐子撩起,半个身子都探入床榻的时候,床上的人半撩起眼皮,看见他时低声喝斥:“你是院子里哪处的奴才,怎么如此不知规矩?这是你能闯进来的地方吗,白芍和绿枝呢?你快退出去,将她们唤进来。”
男人邪笑一声:“这里没有旁人,只有我,还和我讲什么规矩?一会有你求我的时候。”
崔令容两杯酒下肚,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整个人都觉得头重脑轻的,自小腹处传来隐隐的灼热难耐,像是有一把火燃烧着四肢百骸,异常渴求这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能够将自己的需求,将自己身上的高温浇灭。她神思不太清明,只记得白芍和绿枝将自己从宴席上扶了回来,他微微侧头看向屋内,只见绿枝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面前的一个从未在府上见过的陌生男人目光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自己。
她直觉危险,强撑着要起身呼救时,男人眼疾手快地扯过一旁的布条,将她的嘴堵上,手脚也一并捆缚住。
十余年来,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从未有过如此境地,还是在自己的府上。她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眶怒目而视。
“美人,你别这样看着我,越看只会越让我忍不住。”崔令容脑海里的昏昧被怒气和惊恐冲散了一部分,她看见他脱衣服的动作,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得逞,千万不能让他得逞。她死死咬住牙关,将身子向里面缩,缓缓的直起上身。头上的摘环还没有去掉,崔令容手腕向上,曲折到一定的程度将束缚在腕子上的布条扯开,剧烈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要落泪。手得到放松的那一刻她仰头,颤抖着手将钗子摘了下来,整个过程没有让歹人察觉。
身体上难言的酥麻颤栗和疼痛,心头剧烈的不安,眼下只有这一点冰冷的事物握在手里,成了唯一能够让她心安的东西。最好能够杀了他,如果不能也要为自己争取一点逃生的机会。男人看着床上的美人梨花带雨,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就想要扑过来,她手上的簪子扎上去的一刻,他脖子上绞上了一根细细的泛着冷光的银丝。濒死的鸣咽从他的喉咙里流出,混着丝丝缕缕向外渗也渗不完的血。他伸出手指想要去将那根致命的东西挣开,无奈它太过锋利,背后紧紧收着的人力气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