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容听着这些话心中酸涩胀痛,她摩挲着一直藏在袖子里的玉佩信物,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们其实说的没错。
她如今已经人人避之不及。
这玉佩和她一样都是不能显露于人前的。
她心乱如麻紧紧扶着白芍的手:“我们先回去吧。”
“阿姐,你别听她们乱说,太子殿下对你的心意非是一般,你们之间的情谊坚韧,他不会辜负你的。”
正是因为他对她真情不渝,她才异常犹豫,要不要把他拉入泥沼之中,让他面临着失去圣心,人人责骂的境地。
可她又真的,除了他再没有旁的人能够全心的依靠了。
她想了一路,想不出个答案,刚准备掀开帐篷走进去时,身后一道声音将她喊住。
谭殊趾高气扬的走到她面前:“我方才还以为自己敲错了,原来真的是你这个贱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带你来这种地方,不过正好倒是给了我机会,让我想想你还有什么本事?能再一次逃出生天。”
“女郎多日未见,可还安好?我不知道哪里又冒犯了女郎,请女郎恕罪,换作平日里,女郎要打愿要罚都好,只是我们如今在营帐周围,不可妄生事端惊扰圣上和皇后。”
“你这张嘴能说会道,惯会颠倒黑白,不如就先将它撕了吧?来人堵住她的嘴,给我按住她!”谭殊积蓄已久的怒气迸发,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心只想趁她身边无人,将她收拾了。
“放肆!在这里胡闹什么?!”一道清润的仿佛山谷鸣泉的音色将谭殊尖锐的声音隔断。
谭殊面带怒色回头,下一刻跪伏在地上:“太子殿下赎罪……臣女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