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帮她,我自是一口回绝的,可……可她接下来……”
她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小声缀泣起来。
庾珩今天晚上见了她两次落泪,没有一点不耐,反而还更有兴致的体会到了那些酸儒书生口中的梨花带雨之姿,
不同于谭殊方才脸色煞白,失态之下泪水模糊了整张脸,只让人觉得又湿又咸。
眼前的人更多的是楚楚动人的可怜,蕴着一颗泪珠在眼底,要落不落的样子更像是娇嫩的花瓣之上一点清露,最适合口干舌燥的人品尝解渴。
她身体里不知道装了多少水?还是她整个人都是水做的?怎么泪水说下就下,且细细脉脉的流。
要是这水落到别的地方,或者从别的地方流出会不会别有一番风味?
这个夜色或许是掺杂了什么,或许是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不然为什么总是对着她频频起旖旎。
一阵静默之后,他缓缓启唇难得的有了一点安抚的意味:“有什么好哭的,有怨说怨,有屈报屈。”
崔令容顿了顿,玉白纤细的手臂抬高,本想擦一擦眼尾的水汽,不想她一时忘记了自己如今衣衫不整,随着她幅度稍大的动作,半枚香肩直晃晃的露了出来。
一道视线,暗潜着灼热的射在她的身上,崔令容很快意识过来,手忙脚乱的将衣物拉好,重新将自己卷起来。
若说从一开始她是扮娇装怜,那此刻脸上的潮红和羞意绝不是在作伪。
她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蜷缩起来不让他看见一丝一毫,或者将他极有存在感,侵略性的眸子阖上,只有这样她或许才能感受到一些自在。
“她找了外男入府,让他趁夜色行不轨之事,幸得佛祖保佑,我及时发现暂逃一劫,可女郎并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我,若是我不按照她说的做,接下来将会是永无休止侵扰,郎主……我真的很害怕。”
她原本想好的话语,有些被打断了思绪和气氛,不过配合着内容,倒是更能让人觉得她的羞恼。
庾珩摩挲着指上的玉扳指,想起刚才这物抵过她的美人尖,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这冰凉的死物上面似乎也沾染上一甜香。
他手指停滞住,玉扳指一下成了烫手之物,他摸着它,好像在摸着她的下颌。
崔令容无法从他深邃不见明光的瞳孔里分辨他的神色,继续道:“我知道郎主只是把女郎看成妹妹,无半点男女之情,若是我直说那穗子所表明的心意,郎君肯定不会收下,届时女郎朝我发难,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至于郎主所说的爬…床之事,我不知晓什么信号,也不知道挂上之后我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郎主这件事是我做错了,郎主要打要罚,我毫无怨言。”
一个说是这个示意的,一个又有着满满的苦楚。
庾珩扯扯嘴角,笑了起来,越看她越像是那只敛藏獠牙和凶性的狐狸,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只待他放归。
谭殊近些年被惯的有些无法无天,对他的爱慕愈明显,带人入府想要欺负她这样的事情她是做得出来的。
可她也并不会如表面这样无辜,谭殊的胆子还没那么大,仅凭一个穗子就敢上他的榻,她必然从中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不将此事早早的讲给我?”
“郎主和女郎之间情谊深厚,上次的事情还罚了我跪佛堂,我怕郎主并不相信我。”
崔令容心中甚至有些发笑他所问的问题。
就算相信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轻飘飘的说几句不疼不痒的话揭过了,谭殊转头只会更加记恨她。
还不如让她自己闯下弥天大祸来,到时间神佛难救。
只可惜,他是柳下惠,美人都做到了那种地步,还不意乱神迷。
不过这样也够了,明天府上便会有流言蜚语传出,这种事情就像是腐瓜烂果,越捂越会扩散,早早将其丢掉才好。
她在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