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现。
她缓缓扫视堂下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宋染身上:“阿染,你且说说,要如何为侯府挣这个前程?”
宋染挺直腰背,声音清越:“孙媳自作主张替二公子在文山书院求了个入学名额,还请祖母恕孙媳僭越。”
堂下顿时一片哗然。
文山书院是什么地方?如果书院入学名额是能求来的,那韩文山就不是韩文山了。
柳姨娘激动得攥紧了帕子,谢云祁若能入文山书院,便是半只脚迈入了仕途,以后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而谢云祁则是脑海中一片空白。
原来文山书院只是他哄骗府里钱财的幌子,没想到宋染一出手,竟然真的把事情办成了。
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之前那些举动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她心里对他有意思?
想到此处,谢云祁看向宋染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的兴奋。
“荒唐!”旁支中一位老者拍案而起,“书院岂是能拿来开玩笑的?还请少夫人自重。”
“就是!就是!便是皇室子弟,也是要经过考核才能获得入学资格。”
“能入书院的都是万中无一的天骄,少夫人拿书院做招牌,便不怕得罪了文山先生,给侯府招来灾祸?”
“这侯府的少夫人胆子也太大了!”
……
不少谢家旁支和贵眷纷纷附和。
在大景谁不知道韩文山刚正不阿,是绝不可能做此等坏了规矩的事的。
“是真是假,一会便知分晓。”宋染不紧不慢地说道,“文山书院今日便会将入学通知送到侯府,这也是孙媳今日送给祖母的贺礼。”
老夫人和柳姨娘对视一眼,两人见她言之凿凿,心里也信了七八分。
侯府没这个面子,但是不代表宋染做不到。
听说吴家跟文山书院关系匪浅,说不定她走了吴家的路子。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老夫人手中拐杖杵地,面色不善地看向那些旁支,“阿染不说了今日书院便会来信么?你们这些老家伙就这么沉不住气?”
那些旁支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便是那些贵眷也纷纷闭口。
毕竟这是侯府的家事,她们虽不惧怕侯府,但毕竟是客人,自然不能给主人家添堵。
老夫人冷哼一声,转头对宋染道:“阿染,此事若真能成,便是你为侯府立下大功。”
宋染笑道:“祖母,您就放一百个心,孙媳自是不敢拿此等大事开玩笑。”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管家急匆匆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封烫金帖子:“老夫人,大喜!大喜!书院孙先生送来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