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知道我嫁的是侯府?我丈夫是大景安平侯,那我便是安平侯夫人!”
宋染似笑非笑地看着宋婉:“今日是我回门之日,你们却在这里兴风作浪,是看不起侯府,还是没把大景朝廷放在眼里?”
她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宋婉脸色瞬间煞白,她这个堂姐,何时变得如此凌厉了?
宋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宋怀明死后,现在官职最高就是宋怀德,却也只是一个从六品的虚衔武官,如何能与安平侯府同日而语?
“不过念在是一家人的份上,这些虚礼就免了。”
宋染整了整衣袖,继续说道:“不过妹妹莫不是觉得,我这个侯府少夫人说的话,还不如你一个二房的小姐有分量?”
宋婉被噎得说不出话,手指紧紧绞着衣裙。
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学会了仗势欺人?
等她攀上了高枝,今日这场子一定要找回来!
周氏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阿染说笑了,婉婉年纪小不懂事……”
“年纪小不打紧,总是能长大的。”宋染挑眉,“但若是不长脑子,给家里招来祸患,那就是大事了。”
这个贱人竟然嘲笑她没脑子!宋婉顿时气得柳眉倒竖。
“宋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嫁了谢家那个短命鬼,还真当自己是侯夫人了!”
她这话一出口,宋怀德等人立即色变,正要斥责,宋染眼眸中寒光一闪,几步就跨到宋婉面前。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宋婉脸上。
“你……你竟然敢打我!”宋婉捂着发烫的脸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宋染以前性子弱,平日里都只有受她欺负的份,如今竟然翻了天了。
周氏回过神,见自家女儿被宋染扇了耳光,尖叫着扑向宋染:“小贱人,你还敢在这里撒野!”
宋染侧身轻巧避开,周氏收势不及,一头栽在地上。
宋染居冷冷地盯着宋婉:“我家侯爷为国捐躯,那是大景的忠烈!宋婉,你诋毁侯爷,辱我侯府!这件事要是陛下知道了,恐怕就不是一个耳光能解决的了!”
宋怀德见事情不妙,连忙上前给宋染赔礼:“阿染,是叔父平日里对婉婉失了管教,冲撞了侯府,还请你高抬贵手,饶过她这一次。”
“父亲何必怕她!”宋婉挨了一耳光,母亲又摔倒在地,此时已经有些歇斯底里,“女儿说错了吗?那谢云庭不就是个短命鬼?活该那贱人守一辈子寡!”
“你给我闭嘴!”宋怀德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在大事上还是分得清轻重,抬手就扇了宋婉一个耳光。
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将军府这块招牌,他宋怀德又岂能在京城立足?
安平侯府虽然没落,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宋婉被她这一巴掌扇得身体一个踉跄,撞向一旁的雕花屏风。
“哗啦”一声,屏风轰然倒地,碎木和瓷片飞溅,惊得厅内丫鬟婆子们纷纷后退,大气都不敢出。
“父亲……你居然也打我!”宋婉瘫坐在地,发丝凌乱,脸上印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巴掌印。
周氏从地上爬起来,头发蓬乱,衣饰歪斜,扑到宋怀德身上开始又抓又挠:“宋怀德,婉婉可是你的女儿,为了这个小贱人,你居然打自己女儿!”
宋怀德也暴怒:“头发长见识短的混账玩意,侯府也是你们能得罪得起的?你们要找死,不要拉着宋家!”
两人随即扭打在一起。
那几名族老目瞪口呆得看着宋怀德一家打作一团。
原本他们受宋怀德唆使是来找吴素麻烦的,怎么这一家子自己就打起来了?
宋染冷眼旁观眼前的闹剧,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才刚开始,欠她的债,迟早要还!
就在厅内乱作一团之际,管家慌